上回說到,盧俊義一早看到梁文真練習雙截棍,使的出神入化,讚嘆不已。言談間,才知梁文真昨日曾以雙截棍惡鬥徐寧的金槍,短兵器居然能跟長槍打鬥,並打爆徐寧的頭,不由心癢,以棍棒和梁文真切磋。梁文真一行去城西做爆炸試驗,路過桃花庵,驚動了許苗茵出來,遠遠看見梁文真眼熟,跟蹤上去。在荒山野嶺果真見到故人,曾經芳心暗許的情郎,思緒萬千,不敢上去招呼。看見以前到過桃花庵的那兩個妖嬈女施主,與梁文真親密無間,思及往事,淚如泉湧,天地混沌,痛徹心扉。
第一次爆炸試驗,差強人意,石頭只炸開一個鳥窩大小,但周圍幾尺內已出現鬆動。玄道長不甘心,又指揮進行第二次爆炸,效果還是一樣。
「梁小哥,能把石頭炸松,威力應是不小。實際我們在採礦之時,多數地方並非十分堅固,貧道想以較鬆軟的,砂石多的地方再做一次試驗。」玄道長建議。「從爆炸聲音來看,威力確是足夠,多做一次試驗最好。」梁文真同意。
第三次找了個砂石質地的炸點,仍是許凡趙民打洞,牛仁點火放炮。陡峭的山壁,爆炸後周圍竟然出現崩塌,效果大好。牛仁許凡咂舌不已,若是炸到人,豈不是血肉橫飛?!梁文真玄道長都十分滿意,收拾東西打道回府。
「道長,炸藥按配方配製,須由專人保管,遠離煙火,保證安全之外,不可泄密,讓外人知曉。」在回去的路上,梁文真吩咐道。「這個自然省得,貧道須找白姑娘調派可靠人等。」玄道長應道。
時已過午,眾人飢腸轆轆,見路邊有一家酒家,進去午餐。「民弟,你看你的吃相,象剛從班房中出來一般,不嫌難看。」華素梅瞪了趙民一眼道。趙民見飯菜上來,忙不迭吃開來,那模樣當真是餓的慌。「別這麼說人家,趙民哥是幫大家先試試,店家下藥了沒有哩。」陳秋月打趣道。
「還別說,當時民哥兒尚未在一塊,我們那次上東京路上,經過一間叫南山酒店的,店家差點用蒙汗藥把我們迷倒哩。」許凡道。「真有這樣的事,說來聽聽。」趙民抬頭道。「那還有假,梁哥哥當時還和店家一夥打鬥,和一個叫林沖的結拜兄弟呢!」許凡道。轉頭又問梁文真:「那林沖的功夫,真的比梁哥哥厲害麼?梁哥哥這段時日苦練,只怕比他功夫高了。」
「大家都餓了,快吃。功夫厲害不厲害,只有在生死相搏時,才真正檢驗得出來。我只是跟他隨意比劃切磋了一番,很難講。」梁文真道。「聽說那林沖也曾是八十萬禁軍教頭,功夫應該不弱。」牛仁道。
「這位兄台,聽來你是林沖的結拜兄弟,請告訴在下,林沖現在何處,在下感激不盡。」一名頭戴斗笠的漢子,站在桌邊,聲音冰冷,面無表情道。此人原坐在梁文真等人隔壁一桌,正靠着窗,初時大家並未在意。
「兄弟問的是我麼?在下應該不認識兄弟。」梁文真詫異道。「此刻便認識了,在下要找林沖,有點私事。」斗笠漢子道。「你這個人好沒道理,我與你並不相熟,卻要告訴你,我的朋友在甚麼地方。」梁文真不想搭理他,語畢繼續低頭吃飯。
「反正你都是要說的,又何必在意熟與不熟。老實說罷,在下姓陸名虛,乃是原來高太尉麾下虞侯陸謙之弟。林衝殺了我哥哥,不知逃到何處,我正要找他報仇。兄台可以告知我了罷。」斗笠漢子聲音略低,卻依然凜然,清晰道來。梁文真轉頭細看斗笠下的那人,左臉上分明一塊銅錢大小的疤痕,應是羅虎口中的那個童貫門客,群架時指揮若定,姓陸的頭領。二人對望一眼,梁文真從對方眼裏讀到的冷森,如千年冰山發出的寒意,反而激起幾分傲氣。
「你哥哥做下喪盡天良之事,誣陷好人,死有餘辜。陸兄弟為何又步你哥哥的後塵,為一個死太監賣命?」梁文真放下筷子,亦冷冷道。「看來兄台對在下不是不熟,而是很熟,把林沖藏身處告知罷,別逼我動手。」陸虛一邊右手抓緊了懸掛腰間的刀柄,一邊說道。「要說也須到外面說去,這裏耳目眾多。」梁文真起身,轉頭又向許凡:「凡哥,等會你結下賬,你等繼續吃罷。」摸了下腰間的雙截棍,梁文真臉無懼色。這對雙截棍乃是上回專門由鐵匠打造,精鋼所制,並不怕對手的刀鋒。昨日和徐寧大戰,用的便是這對雙截棍。
二人出到外面,拉開了一點距離,略
218 誓報兄仇快刀手 魂牽夢繞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