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機壓着潘金蓮,撕扯掉了她的一層衣服,愈發興奮,哈哈大笑着,將自己的魔爪再次伸向潘金蓮。
正當此時,張機卻感到頭部一陣強烈的撞擊,打個幾個翻滾,跌倒在十米開外的地方。張機覺得頭暈目眩,抬頭望時,卻見一個高大的黑影,將身上的衣服一甩,遮住了潘金蓮,另一個黑影去扶起潘金蓮。
張機見那黑影走將過來,大呼:「來人啊,救命啊。」聲嘶力竭。一語未畢,卻被那黑影揪住領口提了起來,喝道:「好你個老不休,竟敢動爺的女人!」
張機恍恍惚惚,卻看見那人正是梁文真。他知道梁文真對潘金蓮是一往情深,不惜為了她不顧性命安危,與武松對打,這才後悔自己醉酒亂性,神志不清,竟然做出這種荒唐事來。
張機待要開口道歉求饒,卻覺腹部疼痛,卻是梁文真的拳頭,狠狠揍了幾下。
常言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梁文真見那張機年過半百,手頭上還是留了情。但細想來,年齡並不會加增一個人的操行,流xx氓老了以後,還是一個老流xx氓。
於是梁文真便不再客氣,將那張機高高舉起,往地上狠狠一摔。張機被扔在了假山上,那凹凸不平的山石擱着他的背部,震得發麻,不覺從口中吐出鮮血。
張機緩過一陣,才覺痛若錐心,「哎喲」一聲呻vv吟。
梁文真在一邊站定,氣喘吁吁,青筋暴綻,握緊拳頭,顫慄着看着張機。他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但僅存的理智告訴他,絕不能吃上人命官司,即使要了結了這老賊,也應該從長計議,否則便會小不忍,亂大謀。
梁文真慢慢緩和,舒了一口氣,道:「念在你年事已高,又是初犯,且不與你計較,若再有下一次,我定要你死得好看。」語畢,憤然轉身。
梁文真還未完全轉過,聽得潘金蓮大呼:「梁郎!」方琴也大喊:「梁大哥!」便恍惚中見飛來一腳,正踢中他的心窩。
梁文真胸口疼痛,一連退了好幾步,站定時,潘金蓮與方琴也趕到了他的兩側,要去扶他。
原來,是張家的護院秦可。秦可領了一幫人,圍堵着梁文真,氣勢洶洶。「還不快去扶老爺。」秦可命令道。
還在地上躺着的張機心想,就讓秦可與梁文真大打一場,若勝得梁文真,也算為自己報了仇,若輸了,可以盡數推給秦可,於是便佯裝暈倒,被家丁抬了去。
「姓梁的,你財大氣粗功夫好,眾人都怕你,老子可不怕你。」秦可道,「你來張府撒野,就是不給我秦某人面子,在下倒要見識見識,名聲如雷的梁大官人拳腳功夫到底有幾下子。」
梁文真的功夫,哪裏是這秦可能比擬的,剛才是他馬失前蹄,被這廝暗算了一腳,傷得並不輕。但慮及對方人多勢眾,自己與方琴當然容易脫身,但攜着潘金蓮卻有些吃力。
梁文真暗自調了一下氣息,道:「好大的口氣,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本爺倒是要看看你如何後悔,竟敢與本爺為敵。」說時,快步向前,用九成的力氣,使出詠春拳。
那風馳電掣的出掌速度與氣沖斗牛的出掌力度,令秦可連連敗退,應付乏術。秦可心想,自己剛剛拼盡全力的一腳,似乎並不曾傷到他,如今卻還有這般架勢,看來他的功夫,遠遠在自己之上。
梁文真胸中自有百萬兵,拳腳使將開來,那是拳拳到肉。因見對方拆招遲緩,立即使出日字沖拳,秦可眼見連連後退,幾無反抗之力。正當此時,梁文真見身邊有一碗口粗的樹,騰空而起,抱起樹幹,使出十分力氣一腳飛踹,秦可難以招架,一聲哎喲,應聲倒地,一連吐了三口鮮血。
那一幫家丁,多是些廢材。見二人打得精彩,看得呆了,都不曾上前幫忙。如今見平日裏飛揚跋扈的,自以為功夫了得的秦可被倒在地,紛紛逃散。
「廢物!」秦可大罵一聲,護住胸口,道,「技不如人,任憑處置。」
梁文真沒有功夫管他,領了潘金蓮與方琴,從後門望梁府走去。
三人走在街上。此時梁文真神情痛楚,不覺從嘴角流出血來。潘方二人梨花帶雨,異口同聲道:「受傷了嗎?有血哪。」
梁文真摸摸潘金蓮的臉蛋,又拍拍方琴的肩膀,吃力地擠出一句,「沒事」,卻暈了過去。
83 千鈞一髮救知己 出其不意受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