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比她強?
葉黛暮笑起來,拽住要跟他拼命的青盞,用平靜得令人害怕的語氣說道。「不許動,聽他說下去。」
說的好,這便是天降英才;說的不好,就休怪她替祖宗好好教他怎麼謙遜做人!
&通政務,胡亂下決定,此為其一。錯聽奸佞小人之語,此為其二。身為女皇居然要任命一個非仕之人,而且就因為對方給自己教過幾天書,便要給對方官拜太傅,實在是太容易聽信他人了。其三,身為人子,居然不以孝道為先。皇太后病重之時,居然離開皇宮,而不是在病房前侍奉。」那白衣書生侃侃而談。
聽他說完這段話,想抄起板磚的人變成了葉黛暮。葉黛暮覺得這傢伙的嘴臉變得越來越可惡了。每一個理由都讓她想抄起搬磚砸他幾下。
修堤壩不修水渠又不是她決定的,那個時候,她連百官的分工都還沒搞清楚呢。還不是奏摺上寫什麼,她看才知道自己下了些什麼政令。命自己的老師為太傅,就變成了聽信小人的讒言。最最可惡的便是這第三點,和皇太后那噁心得簡直一模一樣。以孝為先,那也要先看看對方是不是把自己當成幼子啊。
皇太后把自己當奴隸、當敵人,自己把親娘。那不叫孝道,那叫賤。別說她去侍病,就是她把心肝掏出來,擺在皇太后的面前,徐婉清都不會有半點動容的。額,也不是。要是她真死了,那徐婉清八成要高興壞了。這世上有一種關係叫作你死我活,就是葉黛暮和皇太后之間最好的形容。
&昌兄此言差矣。我不贊同你的說法。」在一片沉默當中,只有一個學子出來為葉黛暮說話。「修建堤壩之事,並非陛下所願。陛下剛剛登基,勢單力薄,想與百官抗衡也難。第二點便更不對了。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教習書字,明其耳目,這樣的老師怎麼配不上一個太傅之職。更何況對於我們來說,太傅是個職位。可對於陛下而言,太傅便是對老師的尊稱罷了。一日為師,終生不可逆也。何況這老師對她有重大的恩情呢。」
&麼孝道呢!難道我大魏不是以孝為先?難道她身為陛下就可以罔顧人倫天理了嗎?」這狂生真是可恨,竟揪着這一點不放。
葉黛暮倒想叫天下人都知道皇太后是個什麼玩意。可惜不能。就因為有這樣說不通的老頑固在。對於這些人而言,徐婉清身為嫡母怎麼對待自己的庶女都不過分,無論是百般苛責,還是剋扣她的用度。但是身為庶女的葉黛暮,敢對嫡母有絲毫的不敬那便是罪大惡極,不可饒恕的。這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不公平的事情存在!
這世上絕沒有無緣無故的情感存在。若想被人愛,便要學會去愛人。若想被善待,那便也要去善待別人。這些人說的大義凜然,實際上,哪一個肯輕易寬恕自己的敵人?打了左臉,送上右臉,那不叫寬宏大量,那叫愚蠢。因為敢打你左臉的人,絕不會因為再打了你的右臉,便感動到會晤自身的錯誤,只會覺得還想再打一巴掌。
自己都不會珍惜自己,卻要求別人來珍惜自己的傢伙,都是腦子裏進了太多的水。葉黛暮真想按住他們的腦袋,好好地晃一晃,看把裏面的水晃乾淨了,能不能叫這些傻子清醒一點。聖母病是要命的啊!
&啦,別吵了。在這地方議論陛下,你們不想參加春闈啦。」一個軟糯的聲音打斷了他們之間的爭論。葉黛暮這才看見後面還站了一個矮個子。「喝茶,喝茶。喝完,咱們回去複習吧。」
葉黛暮忍了忍,沒有上去搭訕。回過頭,對謝璇說。「幼安,你能打聽到這三人的姓名、來歷嗎?」不得不說,這段對話確實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倒要看看他們會答出個什麼樣的卷子來。
抱歉,騷年,因為你得罪的主考官,所以你今後的人生將會進入困難模式,視情況而言,可能是地獄模式喲~
這個故事教導我們說壞話一定要小心隔牆有耳。完全不在意自己小心眼的程度和謝璇有的一拼這種小事,葉黛暮歡快地打包了幾樣點心,打算帶去外祖父家做伴手禮。外祖父家不愧是才子云集之地,本就有一大堆人在那裏辯論,加上參加春闈的學子不少慕名而來。這下院子擠得那叫一個滿滿當當。
李文芳這一回也要參加春闈,寫了策論正找常安宇品論呢。葉黛暮笑嘻嘻地湊了過去,對着外祖父一頓撒嬌。這最愛小輩的常安宇
第壹佰貳拾肆章 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