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大小姐發話了,那就見一見。」
燕七狡黠一笑,讓曲風去將茅十八請進來。
大小姐重新坐上了玉石椅子,擺出一副家主的模樣。
燕七隨手拿出了一張銀票,面值三千兩,隨手把弄,一副依依不捨的模樣。
大小姐一看,就認得這是燕七從自己手裏敲詐的銀票,哼道:「拿銀票顯擺什麼。」
燕七有些肉疼的說:「我這哪裏是顯擺啊,分明是要割肉了。」
「割肉?」
大小姐有些不懂:「不就是見見茅十八嗎,又怎麼會割肉?」
燕七撇撇嘴:「真當茅十八是白見的?」
大小姐道:「哪有那麼誇張?十兩隻需要銀子,就可以把茅十八給打發了。」
燕七翻了個白眼:「瞎說,人家可是一幫之主。實話告訴你,丐幫可是最賺錢的行當了,大小姐,你是不知道這裏面的道道。這水啊,深着呢。」
「哈哈,燕公子,俺茅十八來也。」
一陣爽朗的大笑聲傳來。
門口衝進了一幫衣衫凌亂的叫花子。
一個個補丁打補丁,披頭撒發,面帶污垢,手裏拿着要飯的瓷碗,杵着柳樹條。
茅十八滿面污垢,衣衫凌亂,赤足,一屁股坐在地上,扣着腳丫子,臉上帶着滿不在乎的笑:「燕公子,大小姐,我們身上髒,就不坐在椅子上了,坐在地上舒服。嘿嘿,林府的地板就是不一樣啊,光滑如鏡,比我們的狗窩坐着都舒服。」
一幫乞丐呼啦啦坐了一地。
大小姐看得目瞪口呆。
林府,還從未接待過這麼多的乞丐呢。
大小姐沒見過這等陣勢,心裏有些發虛,小碎步悄悄移到燕七身後,糯糯道:「燕七,你看看他們,怎麼……怎麼這樣啊,這成何體統,成何體統呀。」
燕七哈哈一笑,居然走到茅十八面前,也跟着坐了下去,笑道:「十八兄如此豪爽,我也過來坐一坐。」
茅十八一看燕七坐過來,大喜過望:「燕公子不嫌棄我們這些叫花子臉髒身臭嗎?」
燕七道:「臭男人,臭男人,男人就應該臭一些,那才叫真正的男人,十八兄,你很臭,說明你是天下第一真男人。」
「哈哈!」
茅十八哈哈大笑:「燕公子果然有學問。」
咕嚕嚕!
他這麼一笑,肚子咕嚕嚕開始抗議起來。
一幫乞丐的肚子也跟着叫起來,好像約好了似的。
燕七立刻說道:「大小姐,已經中午了,十八兄飢腸轆轆,要用些飯菜,大小姐速去擺一桌大華全席,就讓福滿樓那幾位頂級廚師去做。」
「啊?這……」
大小姐有些發蒙。
燕七這壞人,就知道給我添麻煩,要說吃飯,就隨便吃點好了,居然還要吃大華全席?
一桌子大華全席,可就是五百兩銀子啊。
燕七向大小姐使眼色:「大小姐,快去弄大華全席啊,記得,再弄十壇女兒紅來。」
暈!
大小姐真心無比鬱悶。
但燕七可是她的貼身助理,面子是一定要給的。
「哼,好你個燕七,敢在一幫臭男人面前對我呼來喝去的,看我以後怎麼修理你。」
大小姐心裏碎碎念,還是派曲風去弄了一桌大華全席。
半個時辰後,大華全席送來。
佳肴豐盛,味美飄香。
大小姐派人去取來大桌子。
燕七道:「不用桌子,就在地上吃挺好,十八兄,你說是不是?」
茅十八縷着打卷的鬍子:「還是燕公子理解我們,我們這些叫花子天天蹲在門口,吃人家的殘羹剩飯,真要上桌子吃飯,還真不習慣,地上好,在地上吃再好不過了。」
大小姐無語。
她美眸翻着燕七,真不明白他這是何意。
燕七陪着茅十八吃飯。
與茅十八推杯換盞,貌似像是兄弟一般。
酒過三巡。
茅十八拍了拍圓滾滾的肚皮,慵懶道:「這頓飯吃得好,大華全席就是不一般,燕公子,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