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五想不明白,呲牙咧嘴道:「燕七,你怎麼來這裏了?」
燕七搬來一條椅子,大搖大擺的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告訴你吧,我早就猜到劉押司會派人接觸你,所以,我來給你收屍啊。」
「給我收屍?開什麼玩笑,我才不會死。」
喬五大吼大叫,一副兇悍的模樣:「我和田主簿是好兄弟,田主簿才不會害我,劉押司也拿我當朋友,他們都不會害我。倒是燕七你這混蛋,陰險狡詐,才會想到害我。」
燕七譏諷一笑:「你果然戳沒有文化,豈不知:知人知面不知心,畫龍畫虎難畫骨?」
「少來這一套,我不聽。」
喬五使勁搖着頭,歇斯底里大叫:「你少給我扯那些沒用的,燕七,別以為我沒有識破你的詭計,你找高手來殺我,然後假裝救我,當我不知道嗎?我差點被你騙了,若非田主簿告訴我,我還蒙在鼓裏呢,田主簿真是個好人,不枉我們相交一場。」
「田主簿是好人?哈哈……」燕七憋不住笑。
「你笑什麼笑?嚴肅點,這裏是監獄。」
喬五差點被燕七給笑毛了。
燕七強忍着笑:「那你說,田主簿好在哪裏了?他許諾救你出去了?」
「當然!」
喬五緊緊攥着那瓶藥水,當寶貝藏着。
燕七哼道:「那你說田主簿如何救你?」
喬五緊緊閉上嘴巴,一言不發。
燕七指了指喬五手中那瓶藥水:「那是什麼東西?」
「不要你管!」喬五一驚,急忙將藥水藏在衣服里,生怕被燕七衝過來搶走。
「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
燕七譏諷一笑:「田主簿是不是告訴你,喝了這瓶藥水,你就可以假死了,然後把你當死屍給扔出去,你就可以天高任鳥飛了?」
喬五大驚失色:「你怎麼知道?你……你偷聽我和田主簿說話,燕七,你太壞了。」
燕七哼道:「我能知道田主簿什麼時候來,當然就能偷聽你們說話,不然,冷捕司怎麼會同意讓田主簿夜半三更審問你呢。」
喬五懵了,神人一般的看着燕七。
此刻,他覺得燕七就似水一般,無孔不入。
燕七起身,圍着喬五踱着步子:「也就你是個傻缺,才真的相信田主簿的話,你就沒有懷疑過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喬五抬頭。
「比如,你喝了田主簿的藥水,萬一醒不過來可怎麼辦?」
「這……」
喬五聞言,渾身一顫:他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他拿着藥水,翻來覆去的看,心虛的嘟囔:「不會的,她田主簿不會害我的。」
燕七挑了挑眉毛:「你就這麼相信田主簿?我覺得,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死了就不能活過來,性命攸關的事情,怎麼能輕易相信別人呢。」
喬五更家猶疑了:「那……那怎麼辦?」
燕七指了指牆角那吱吱亂叫的老鼠:「你不妨抓只老鼠,先給它吃藥,看看有何反應呀。」
「對呀,這麼簡單的試驗,我怎麼就沒想到?真是豬腦子。」
喬五趕緊去抓老鼠。
他也是個練家子,伸手靈活,雖然帶着手銬,但抓一隻老鼠綽綽有餘。
「抓到了。」
喬五抓着老鼠,將那瓶藥水給老鼠灌進去一點。
「吱吱……」
老鼠口中就沾了一點點藥水,叫了兩聲,一蹬腿,就死了過去,口吐鮮血,尾巴直挺挺的。
喬五一下傻眼了,拿着小棍,使勁戳那隻老鼠,希望老鼠能活過來。
「還戳老鼠呢?」
燕七哼道:「沒看老鼠都吐血了嗎?白眼翻沒了,死得透透的,你還戳。」
日!
喬五一聲狂叫:「田主簿,我.草.你娘。」
燕七哼道:「你不僅要草田主簿的娘,更要感謝我,若非我不辭辛苦提醒你,你現在就是那隻死透的老鼠。」
喬五蹲在牆角,渾渾噩噩,像是傻子一般。
「為什麼,田主簿為什麼要害我?這到底是為什麼?我待他不薄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