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對着丁松揚起了巴掌,啪的一下,狠狠抽在丁松的後背上。
丁松被抽的一咧斜,痛的一聲哀嚎,那口粘痰吐了出來。
丁松大怒:「燕七,你敢打我。」
燕七道:「丁院長竟然指鹿為馬,不識好歹,剛才,若非我幫你,你都要嗝屁了。我好心幫你,你不領情也就罷了,竟然還污衊我打你!哎,好人難做啊。」
「你……燕七,你真是太過分了。」
丁松心裏別提多委屈了。
剛才燕七那一巴掌,抽的特別很,後背冒了火,摸了一下,全都腫了。
可惜,這個啞巴虧,只能委屈的吞下去。
麻痹的,這廝從來不按套路出牌,詭計橫生。
燕七看着拙劣的丁松,露出壞壞笑容。
想要老子搬家?
虧你想的出來,老子還要你土豆搬家遠點滾呢。
丁松大急,跳腳道:「燕七,我之所以窒息,還不是被你給氣的,你不搬家,卻讓我們妙語書齋搬家,是何道理?不明來先來後到的道理嗎?我們妙語書齋可是有百年的歷史了。」
燕七道:「百年歷史又如何?難道,憑藉百年歷史,就可以不講道理了?各位父老鄉親,我來打個比方。」
「比如,大家都在菜市場賣菜,你是賣地瓜的,我是賣土豆的,本來相安無事,可是,你個賣地瓜竟然看不起賣土豆的,橫挑鼻子豎挑眼,非要說賣土豆的格調低,自認為賣地瓜格調高,瞧不起土豆,怕沾染了晦氣。」
「既然如此,那你賣地瓜的就躲得遠一點唄,眼不見為淨。我賣土豆的又沒有嫌棄你個賣地瓜的,憑什麼讓我搬走?我這麼淺白的比喻,大家可聽得明白?」
百姓們恍然大悟,議論紛紛。
「說得沒錯啊,燕七賣土豆,的確沒有礙着賣地瓜的什麼事。」
「是啊,妙語書齋若是嫌棄格物院,主動搬走就好了,憑什麼讓格物院搬走呢?」
「燕七的想法很好,很有建設性。」
……
燕七一張口,話里話外全都是道理。
先聲奪人,一擊必中。
剛才,賈德道和丁松演雙簧,弄出的大好形勢,全都煙消雲散了。
丁鬆氣的跳腳大吼:「燕七,你竟然如此的不講道理,北城郊那破爛地方,偏僻不堪,我們妙語書齋才不願意去呢。」
燕七盯着丁松,質疑道:「咦,不對呀,我剛才說過,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丁院長甚為贊同,而且一副羨慕的表情。北城郊地處荒涼,偏僻無人,不正是讓學子們專心學習的好地方嗎?丁院長卻又不想去,這是何道理?」
「哎,這……」
丁松憋得臉紅脖子粗,沒想到燕七剛才是在給他下套,這下可打臉了。
支吾了半天,丁松咬着牙搖頭:「那也不行,搬家過於麻煩。」
燕七打斷了丁松的話:「有什麼麻煩的?我們華興物流有的是車馬,願意免費為妙語書齋搬家。」
丁松又道:「北城郊沒有建好房子,沒有校舍。」
燕七大聲道:「華興會願意出錢,為妙語書齋蓋房子。」
「這……這……妙語書齋沒錢蓋房。」
燕七不給丁松一點兒找藉口的機會,狠狠揮着衣袖:「不就是蓋房子嗎?我們華興會出錢,別說蓋房子,我們華興會還願意為妙語書齋裝修,購買桌椅板凳。總之,需要多少錢,我們華興會出多少,我都做到這個份兒上了,丁院長,你還有什麼話說嗎?」
「這……我……」
丁松還能說什麼啊?他是連半個屁也放不出來。
人家燕七出錢、出人、出車,甚至於連桌椅板凳都給買了,堪稱無懈可擊,他找不出任何不搬的理由。
這可如何是好?
燕七這廝,可真是財大氣粗。
麻痹的,誰讓這廝有四大豪門做後盾呢?
這是要用錢把我活活砸死!
丁松被懟得像是受氣包,手舞足蹈,顴骨紫紅,望着賈德道,不知如何是好。
燕七面帶微笑,向眾人說道:「各位,丁院長沒事找事,嫌棄我們格物院格調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