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德道沒好氣的說:「他就是燕七。」
「哦?」
賀壁強上下看着燕七,眼神中透着一股仇視,心裏暗暗打鼓,原來他就是那個讓蘇州織造恨之入骨的人,怪不得,怪不得呢。
賈德道生怕燕七鬧事,看着燕七,不容置疑道:「你有什麼話,稍後再說,等着賀大人念完了印信,隨便你怎麼說。」
燕七哈哈大笑:「賈府尹,等着賀大人念完了印信,會議豈不是就結束了?既然結束了,各位大人還會聽我說話嗎?」
賈德道哼道:「那你就閉嘴。」
燕七針鋒相對:「你讓我閉嘴?賈府尹,我們這些民意代表是幹什麼來的?不就是表達一下意見或者看法嗎?怎麼的?你卻讓我們閉嘴?那你叫我們來幹什麼?是做樣子給別人看的?就讓我們似木頭一樣,當聾子,當啞巴?」
「你……你怎麼能這樣說話?」賈德道好一陣頭痛。
燕七起身,向眾人擺擺手,大聲呼籲:「我現在才明白過來,賈府尹讓我們這些民意代表參加會議,玩的不過是假大空那一套,咱們不過是木頭擺設。既然如此,我們還留在這裏幹什麼的?走吧,都走吧,省着在這裏妨礙賈府尹搬弄是非。」
賈德道心裏窩火,這廝煽風點火,真是專業。
那些士農工商的代表們果然受不住了。
「賈府尹,你不讓我們說話,還請我們來幹什麼?拜託,我們一天也有很多事情的,你這不是玩人嗎?」
「就是,人家燕七想說一句話都不讓,這太過分了,你身為府尹,竟然踐踏燕七說話的權利。」
「這就是你的一言堂罷了,無恥之極。」
……
賈德道萬般無奈。
他這人特別虛偽,明明做了壞事,偏偏還要留下好名聲,利益、名聲全都要。
這不糾結嗎?
尤其是,提議士農工商做民意代表,表達意見的主意,還是賈德道一手建立的。
為的就是要一個好名聲。
現在,被燕七這麼一攪合,這個好名聲要毀了,豈能不急?
賈德道趕緊站起來,安撫眾人:「大家不要急,稍安勿躁,我請大家來,就是想聽聽大家的意見,你們說的越多,我越是開心呢。請坐,大家快請坐。」
眾人都看向燕七。
因為,燕七沒有坐下,背着手,昂着頭,雄赳赳,像只打了激素的公雞,好有派頭。
「麻痹的,這廝……」
賈德道心裏暗罵了一句,只好偽裝出一副笑臉,向燕七豎起大拇指:「燕公子,論直言不諱,我就服你。其實,我心裏特別希望聽到你的聲音,想聽聽你的意見。只是,方才賀大人講話,你這麼打斷,不是很禮貌……」
燕七直言反問:「禮貌重要還是民生意見重要?」
「呵呵……」
賈德道能說什麼?
難道能說禮貌更重要?那不是傻嗎?
要說民生意見更重要,豈不是說自己做錯了?
這時候,只能幹笑:「燕公子,咱們時間有限,你想說什麼,就當眾說出來吧。」
燕七朗聲道:「我想問大家,誰是金陵的父母官?」
眾人異口同聲:「當然是賈府尹。」
燕七道:「既然是父母官,那就是百姓的衣食父母,百姓們出了什麼事,是不是應該找咱們的父母官啊。」
「說的太對了。」
眾人重重的點頭。
燕七笑看賈德道:「現在,金陵藥價飛漲,擾亂民生,是不是應該由咱們的父母官賈府尹全權負責呢?」
「對!」眾人異口同聲。
燕七似笑非笑看着賈德道:「賈府尹,您表個態吧。」
「這……這個……」
賈德道特別被動,沒想到燕七又把責任給推到他的頭上去了,不過,這種小伎倆,可難不倒他。
賈德道面色嚴肅:「燕公子,你說的非常有道理,我身為父母官,責無旁怠,但在這裏我要澄清的是,因為我身為金陵府尹,事情駁雜,無暇分身,民生、經濟這一塊,全權交給狄大人負責。可以這麼說,關於這一方面,我完全交給狄大人,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