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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七搖搖頭:「大華貨幣與西夜國不可同日而語,有雲泥之別。」
「第一,大華銀票、匯票是錨定貨幣,是與銀子掛鈎的,你拿着銀票,就可以兌換銀子。西夜貨幣能做到嗎?西夜國庫根本就沒有銀子,如何錨定?」
魯爾啞口無言。
燕七又道:「第二,大華銀票、匯票是由大華國力做為信用支撐的,走遍大華,哪裏都可以兌換大華銀票。甚至於,安南、高麗、突厥,都可以暢通無阻。」
「遠的地方不說,就說在西域諸國,你們西域諸國之間做生意,難道用你們本國貨幣?那絕不可能,你們定然是使用銀子或者大華銀票做交易。因為,這是信用的基本保證!魯爾丞相,我說的沒錯吧?」
魯爾唯唯諾諾道:「大人果然對西域十分了解。」
燕七道:「我不了解西域,但我了解貨幣信用。沒有信用的貨幣,是不可能被承認的。西夜貨幣就是沒有信任的紙幣,不可能流通。」
「所以,魯爾丞相,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不管你接受不接受,願意不願意,華興會做交易的貨幣,定然是大華銀票、匯票,這是市場決定的,也是信用決定的,更是大華的國力決定的。」
此言一出,道理分明,鏗鏘有力,不容置疑。
魯爾雖然很不服氣。
但是,這就是現實。
燕七的話,如天降隕石,砸的他滿頭大包。
他很痛,也從天真中清醒過來。
看來,國力弱小,貨幣還真是花不出去呢。
魯爾只好認輸:「多謝燕大人指點。」
燕七笑看薩西國師:「國師乃是西夜重臣,必有戰略眼光,想必,薩西國師的問題,定不普通,必有非凡之處。」
這話說出來,魯爾丞相和墾得季尚書十分汗顏。
燕七誇讚薩西非凡,言下之意,他們兩人就是凡夫俗子了。
但是,燕七的話,說的很有道理,他們雖然不愛聽,但卻是事實。
薩西是國師,是人臣之首,自然比他們強了許多。
薩西得了燕七誇讚,心中無限滿足,整理思緒,說道:「燕大人,我有一事不解,華興會大舉進入西夜,西夜自然是歡迎的,可是,雙方語言不通,文化不通,這可是個大問題呢。」
墾得季尚書和魯爾丞相一聽,不禁莞爾一笑。
薩西有些生氣:「兩位大人笑什麼?」
魯爾道:「這和語言有什麼關係?只要能賺錢就行了。」
墾得季點點頭:「魯爾大人所言極是,語言、文化,根本就不是問題。」
燕七聞言,哈哈大笑。
魯爾和墾得季慍怒:「燕大人笑什麼?」
燕七道:「我笑你們眸光短淺!我認為,薩西國師擔心的語言問題,文化問題,才是真正的戰略問題,可惜你們鼠目寸光,竟然看不穿。」
魯爾不服氣:「我怎麼不懂,請燕大人指點一二。」
說是指點,實則是質問。
燕七道:「要是層次低一些,覺得語言和文化不是個大問題,要是戰略層次高一些,就會發現,這是個很大的問題。」
「就比如魯爾丞相,墾得季丞相,咱們之間溝通很容易,那是因為交流沒有障礙。為何沒有障礙呢?因為,你們精通華語。」
「咱們現在做個假設,假如我不懂西夜語言,你們不懂華語,那我對你說什麼,你能聽懂嗎?這無異於雞同鴨講。」
魯爾聞言,意識到了這一點難處,蹙眉深思。
墾得季還是不服:「百姓們只做買賣,不需要語言交流。」
燕七笑了:「華興會大肆進入西夜,定會僱傭許多工人,工人若不懂得大華語言,如何溝通?不能溝通,如何按照要求做出相應的產品?」
「再者,不認識大華文字,如何看賬本,如何看技術資料,難道,雙方打啞語,只能比劃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