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直白和孫聲愣了好半天,同時狠狠拍了一下大腿。
「燕兄,你可惹大禍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雖然燕兄手段厲害,但張文采現在畢竟是管家助理,你把他打了,哪有好果子吃?」
「就是,燕兄,張文采畢竟是張和的侄子,而最頭痛的是,張文采是林家四老爺和六老爺聯名保舉的人,你打了張文采,不就相當於打了他們的臉嗎?哎,你這事鬧大了。」
王直白、孫聲二人長吁短嘆,很為燕七擔心。
燕七看着兩人為自己擔心,感情真摯,毫不掩飾,心裏也很受用。
不錯,不錯,王直白和孫聲都是可交之人,以後在林府,不得要照顧一下他們兩個。
王直白琢磨了半天,對燕七聲:「燕兄,張文采着急所有新晉家丁,就是要羞辱你,然後把你趕出林府,甚至於還會扭送你去見官。我看,三十六計走為上,你不如逃走吧。」
孫聲也急忙頭:「王兄的不錯,我看到外面有捕快在巡邏呢,應該沒什麼好事,燕兄,你快逃吧,我這裏有銀子,你要多少,給給你多少。」
燕七閒庭信步:「多謝孫兄和王兄關心,不過,我在林府好好的,住着二層樓,欣賞着林府青春亮麗的丫鬟,幹嘛要逃走啊。」
「哎,燕七,你這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孫聲和王直白急的直跺腳。
燕七吹了一下口哨:「孫兄,王兄,你們別急啊,你們覺得,我是一個能吃虧的人嗎?」
孫聲和王直白對望一眼:「燕兄,難道這裏面還有什麼玄機?」
燕七擠眉弄眼:「這一次你們就看好戲吧,不僅我沒有事,我還得讓張文採下崗。」
孫聲和王直白見燕七的如此篤定,心裏有些興奮:「那就看燕兄的手段了,我等為你助威。」
不一會兒,新晉家丁全部聚集在了這裏。
邊上,還有一些老家丁,以及丫鬟圍觀。
都想看看,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張和大管家和曲風副管家也趕到了現場。
張和一言不發,臉色鐵青,斜眼看着燕七,眸子中充滿了凶厲之色,一副如狼似虎要吃人的樣子。而曲風也不停的向燕七使眼色,唉聲嘆氣,眉頭緊蹙,心事重重,好像天塌下來一般。
又過了很久,就見從大門外面進了一伙人。
張文采走在最前面,跟在他身邊的,居然是一身火紅披風,腰掛寶劍的冷幽雪。
「怎麼捕快也來了,完了,事真的鬧大了,這是要抓誰呀?」
眾人竊竊私語,心裏湧出一絲恐懼。
冷幽雪站在最前面,看到了人群中的燕七,美眸在他身上瞟了好幾眼,發現這廝一身青衣帽,還真有帥。
燕七向冷幽雪打招呼:「一事還需要冷大捕頭親自辦案,你還真是敬業,我要是府尹大人,一定給你多發獎金。」
冷幽雪很擔心燕七潛入林府,是為了踩禍害林家。
所以,這幾天,冷幽雪一直親自帶人,在林府周圍巡視,確保燕七不會鬧事。
今天早上,張文采居然找上來,他被打了。
他對張文采非常不感冒,因為這廝一雙賊眼總是在她身上瞟來瞟去的,那份想看又不敢看的猥瑣模樣,讓冷幽雪非常討厭。
但既然是林府的事,她和林若仙之間還有些交情,所以就決定親自出馬,將案子弄個明白。
現在所有人都到齊了。
眾人也都看到了張文采掛彩後的模樣。
兩隻熊貓眼又腫又黑,額頭上纏着紗布,隱隱還有鮮血滲出,看起來受傷就不輕。
下手之人還真夠黑的。
張文采見眾人笑他一副狼狽相,很沒面子,大聲道喊道:「肅靜,都給我肅靜,看到我被打了,你們很高興是不是?誰敢再笑,我扣他一個月的薪資。」
眾人都不敢再笑,心裏暗罵張文才濫用權力。
冷幽雪問道:「張文才,到底是誰把你打成這副樣子,你來指認。」
張文采狠狠揮舞着手臂,咬牙切齒道:「當着眾人面前,打我的人,敢不敢站出來,你敢不敢站出來?是男人你就別做縮頭烏龜。」
眾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