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震武闖入鳳梧大殿,本以為就此勝券在握,卻不成想鸞棲城的黃崇保着一個鬚眉皆白的老者,帶着一干人等,將文寅風和姜震武都圍在其中。
姜震武一看那老者,驚的是心神俱裂,嘴裏不自然地喊出:「怎麼是你?你竟然尚在人世?那黃崇叫你祖父?這,難道說這一切……」
文寅風幾人見又有人闖入大殿,人數眾多,本以為這是姜震武帶領的人馬,看來這次真的是在劫難逃,卻不成想就連姜震武也是吃驚不已,一時之間,文寅風也不明就裏,不過旁邊的柳不疑一看領頭的是黃崇,這心中登時一喜,上前兩步,嘴裏說道:「黃崇,柳不疑在此,不得造次,如今真相已明,王爺並無滅我們鸞棲之意,一切都是這姜震武從中設計挑撥,趕緊隨本帥擒下此賊,以安社稷!」
那黃崇扶着白髮老者,望了望柳不疑,獨眼中閃過一絲愧意,他聽柳不疑說完,搖了搖頭,說道:「大帥,恐怕屬下恕難從命!」
柳不疑聞聽登時怒容滿面,說道:「你說什麼?黃崇,難道說你是真想造反不成?」
黃崇搖了搖頭,這才又說道:「大帥,我並非是要造反,只不過是拿回本來就屬於我的東西,事到如今,我也不再隱瞞,其實我並不叫黃崇,我本姜氏後人,名叫姜崇齊,而這老者,就是我的祖父,也是懷齊村的族長。」
文寅風和柳不疑聞言都是大吃一驚,文寅風這才上下打量那個老者,不禁說道:「你就是懷齊族長姜裴亮,聽聞你不是早就死於姜震海的手裏了嗎?」
就見姜裴亮滿是皺紋的臉上擠出一絲冷笑,用極為蒼老的聲音說道:「哼哼,難道這叛徒姜震武可以詐死埋名,難道老夫就不能效仿一下嗎?」
說着姜裴亮將低垂的眼皮一挑,雙眼中露出兩道精光,落在姜震武的身上,而後說道:「姜震武,你個兔崽子,你和姜震海你們兄弟二人從小沒了父母,究竟是誰把你們養大,傳你們跆道武功,沒成想你們兄弟心懷鬼胎,還痴心妄想,一箭三雕,就你們肚子裏那點花樣,還想算計老夫,真是不自量力!」
姜震武望着姜裴亮,眼中是又恨又懼,最後一咬牙,說道:「姜裴亮,縱然被你看破我的計策,但是如今我手下有兩千精兵,你只憑着懷齊村這點人馬,又能有何作為?」
大殿外的戰鬥早已經停了下來,鳳梧宮的侍衛死的死逃的逃,餘下的鸞棲兵士已經呼啦啦將大殿包圍,姜震武頓時有了底氣,衝着殿外兵丁高喊道:「爾等聽令,如今罪首文寅風和懷齊叛逆姜裴亮都在殿中,殺文寅風者,封鎮國將軍之職,殺姜裴亮者封站殿將軍!」
誰知道姜震武連喊三聲,殿外並無一人聽命,姜震武登時臉色大變,額頭也冒出汗來。
姜裴亮又是一陣冷笑,說道:「姜震武,小兔崽子,別白費心機了,外面這些兵卒,大多都是我懷齊和臨沂的姜姓子弟,早就效忠老夫了,現在已經將鳳梧宮團團圍住,如今只需要殺了文寅風,就能誅滅文氏,光復我大齊天下了,雖然你這計策精妙無比,但是最後的勝利者卻是老夫我姜裴亮了,哈哈!」
姜裴亮說着,將手一揚,大殿內外兵丁都抽出了長刀,就等姜裴亮的手一落,就要衝進來。姜裴亮笑聲一停,右手剛落下,就聽黃崇大喊一聲,給我殺,那些兵士登時就往大殿裏涌了進來。
柳不疑手提長劍,見四周都是當初自己手下的兵丁,此刻生死存亡一線之間,柳不疑大喊一聲:「爾等住手聽真,我乃是振海將軍柳不疑,爾等都是隨本帥從鸞棲起兵的弟兄,如今本帥在此,難道你們連本帥的將令也不尊了嗎?」
那些兵士本來就只是聽命而行,這時突然見振海將軍柳不疑站在當中,高喊住手,眾兵士登時面面相覷,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何黃將軍讓殺的竟然還有大帥柳不疑。
柳不疑見眾兵士都面露遲疑,趕緊又高聲喊道:「本帥起兵宣誓之時,說的明白,帶領爾等兄弟,只為求生,兵諫渤海王,而並非造反,如今已經查明真相,這一切乃是有人從中設奸計栽贓王爺,而這設計之人,就是這老匹夫姜裴亮和姜震武,眾位兄弟聽真,快隨本帥將奸賊誅殺,以還渤海太平。」
柳不疑治軍甚嚴,在軍中威望極高,這些兵卒本就是聽將令而為,此刻見黃崇和柳不疑站在對立面上,一時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