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棠棠心中拉響警鈴,表面仍舊不動聲色:「有什麼問題嗎?哥。」
說罷,陸棠棠快步走過去,從另一邊繞到辦公桌前,不着痕跡地跟陸濂保持幾步的距離。
「沒問題,我只想告訴你,你做得非常好。」陸濂看着陸棠棠,兩人之間雖然隔着距離,但是依舊很近,陸棠棠在陸濂的眼睛裏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一瞬間有種被困住的感覺。
陸棠棠下意識想後退,陸濂動作卻比她更快,伸手攬住了陸棠棠的腰身,把陸棠棠往他懷裏一帶:「棠棠,你為什麼總是要躲開我呢?」
「我沒有,哥,你放手,我已經長大了,兄妹之間還是要避嫌的。」陸棠棠差點就要動手了,但理智佔了上風,壓下了她暴露自己的衝動,控制着自己的力道掙扎。
陸濂卻並沒有因此放開她,反而越發收緊手上的力道,強迫陸棠棠靠近他:「棠棠,論青梅竹馬,我們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你總是避開我,我會難過的。」
兩人近在咫尺,陸濂的溫熱的氣息已經噴灑在陸棠棠臉上。
陸棠棠因為憤怒漲紅了臉,她知道陸濂這是故意在逼她亮出底牌!
「哥!你弄疼我了。」陸棠棠的情緒切換極快,由憤怒到委屈,不過轉瞬間,眼中便盈滿了淚水,輕輕一動,就像珍珠那般滾落。
陸濂深深地看着陸棠棠,眼底有着意味不明的微光。
陸棠棠一臉倔強地對上他的目光,淚眼朦朧地和他對視,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片刻之後,陸濂鬆開了陸棠棠,心疼地伸手去給陸棠棠擦淚,略帶責備地道:「小丫頭你這樣哭法,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怎麼你了。你總是避開哥,哥心裏不舒服,才想要個究竟。」
我恨不得送你進地獄永遠不用見!陸棠棠恨恨地在心裏接過話頭,面上依舊委屈巴巴地扁扁嘴:「可你也不能這樣嚇我呀,我還以為我做錯了什麼呢?」
陸濂捧着陸棠棠的臉,像是最珍視的寶物那樣端詳着,拇指輕輕滑過陸棠棠眼角:「不管你做什麼,在我眼中都是對的。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對你無條件的縱容。」
陸棠棠強忍着避開他以及再給他一個過肩摔的衝動,「我要回家了,反正我工作也完成了,你欺負我,休想我跟你一起加班。」
陸棠棠說完,就像耍性子一樣推開陸濂,然後氣沖沖地往門外走,拉開門的時候,她又回過頭沖陸濂做個吐舌的鬼臉,這才離去。
門被關上,陸濂臉上的笑意也一點一點地隱去,取而代之是陰沉滲人的表情:陸棠棠跟容正學了這麼段日子都毫無長進?那麼她怎麼從袁方剛手裏把容夕涼救出來的呢?難道是季言墨從中作梗,故意透露這樣的消息給他?
陸濂摸着下巴,神色更加的深沉。
其實陸濂的得到的消息是對的,但是陸濂這人天生便是生性多疑,什麼事情都要再三確認才相信。
季言墨也是利用陸濂的疑心病,沒有故意攔截某些消息,讓陸濂自個兒半信半疑。
如果陸濂沒有疑心病,陸棠棠跟他斗,絕對是吃大虧的……
陸棠棠腳步匆匆地離開了市場部,直到走出了陸氏大廈,她才舒了口氣。
該死的陸濂,變態一個!
現在還沒有足夠的能力扳倒陸濂,她忍。
陸棠棠正打算讓梁叔過來接她的時候,季言墨忽然來電了。
看到屏幕上的三個字,陸棠棠心裏頭的壓抑就煙消雲散。
電話一接通,就聽到季言墨在那邊說:「抬頭,往你右前方看。」
陸棠棠下意識地看過去,只見那道修長挺拔的身影正倚着車門站着,一手插入褲兜里,那閒散的姿態在他做來,像貓一樣慵懶優雅,非常的養眼,果然顏值是王道。
季言墨見陸棠棠看過來,旋即邁開腳步朝她走來。
夕陽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金色的餘暉籠罩在他身上,像是神祗下凡那般。
陸棠棠掛掉電話,定定地看着季言墨走過來。
那一刻,陸棠棠覺得自己就是被惡魔綁架的公主,而季言墨就是那個揮劍而來的英勇的王子……
「還習慣嗎?」季言墨在陸棠棠面前頓下腳步,很自然地伸手將陸棠棠兩鬢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