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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吳菲菲等待着死神的宣判時,季時年向來很少人會來的房間,忽然有人在外面敲門。
季時年眸光一寒,掃了眼吳菲菲一眼,將注射器丟回小箱子裏去,接着命令吳菲菲過去:「開門!」
聞言,吳菲菲如蒙大赦,急急忙忙地跑過去開門,生怕慢了一步就會被季時年注射病毒,希望自己還有機會逃離季時年的魔掌。
吳菲菲開門一看,來的不是別人,竟然是季言墨跟陸棠棠。
此刻,在吳菲菲眼中,看到兩人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宛若天使一般的存在。
「棠棠。」吳菲菲看向陸棠棠,因為背對着季時年,她拼命地給陸棠棠遞眼色,要陸棠棠小心季時年。
陸棠棠眸光一閃,只覺得今天的吳菲菲特別奇怪。尤其是臉色,蒼白得可怕。
這是在房間裏遭遇了什麼非人的對待嗎?陸棠棠疑惑。
「你們怎麼來了?」季時年淡淡地看了兩人一眼,像是沒事發生一樣,慢里斯條地將裝着病毒的小箱子收拾起來,「有事嗎?」
「小叔,我們談談。」季言墨平靜地看向季時年,「談談你感興趣的事。」
「我感興趣的?你這是打算將棠棠轉讓給我麼?」季時年將小箱子放好,轉過身來,似笑非笑地看着季言墨,「你要怎麼對外面的人解釋呢?你昨天才衝冠一怒為紅顏,得罪了整個京都。」
「腦補是病。」季言墨淡然地道,「關於棠棠的,我半分都不會退讓。」
「那還有什麼好談的,你明知道我感興趣的只有陸棠棠這個人,其他的,可提不起我的興趣。」季時年緩緩走到兩人身邊,故意在陸棠棠那停下來,肆無忌憚地打量着陸棠棠,那目光就好似要捕獵獵物那樣。
季言墨不動聲色將陸棠棠拉到身後,擋住了季時年對陸棠棠的打量:「難道你真的要逃避一輩子,然後那個人此生含恨而終,但是冤屈卻無處申訴嗎?」
聞言,季時年頓時變了臉,「季言墨,不要一而再挑釁我,你真的以為我什麼都不敢做嗎?不要逼人太甚,否則後悔的還是你自己!」
季言墨輕輕一笑,「在小叔眼中,我還是那個不堪一擊的小孩嗎?」頓了頓,季言墨看了眼吳菲菲,「出去。」
這兩個字對吳菲菲來說,宛如天籟一樣動聽。她不等季時年說什麼,逃也似的離開了房間。
陸棠棠看着她落荒而逃、好似有什麼再追趕的狼狽模樣,心中的疑惑更深。依照陸夢菲以前的性子,只要有機會摻上一腳的,她都不會放過。這一次跑得這麼快,肯定有什麼古怪!
於是,陸棠棠的目光不着痕跡地落到了剛才季時年收拾的那個小箱子上:那裏一定藏着什麼秘密。
季時年徑自走到沙發前坐下,「過來坐下,不是要談要緊事嗎?我可沒有站着跟別人談事的習慣!」
季言墨走過去在季時年對面坐下,將手中拿着的那份資料往季時年面前一扔:「你自己好好看看。」
季時年眉頭微蹙,掃了眼那份資料,將信將疑地拿起來翻了翻。
然後,季時年的臉很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冷,他抬眸,死死地盯着季言墨:「這些你從哪裏來的?」
「一查就能清楚的事實,又需要花費什麼手段和力氣。」季言墨波瀾不驚地道,「只不過是小叔你一直拒絕相信罷了,難道這麼些年你還看不出來,誰的狼子野心?」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季時年將那份資料往茶几上一摔,「季言墨,你真的以為這樣隨便找一份文件過來,就能糊弄到我嗎?」
「我可沒有想過要糊弄誰,只不過看你這些年被蒙在鼓裏還被折磨得那麼辛苦,不忍心罷了。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都不在意,畢竟這些事跟我無關。你若是還一意孤行,那麼我也不會念着血緣至親。小叔大概也知道,我從來就不是心慈手軟的人。」季言墨看着季時年。
季時年沉默了。
他重新拿起那份資料,低着頭再次翻閱起來。
一些以前不肯面對的疑點,也逐漸清晰的浮現出水面。
季時年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到最後,他狠狠一抓那份資料,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