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公子幽幽一嘆,他會有什麼下場太清楚了,只希望大王能夠手下留情,別把他罰的太狠就是了。
搞定容公子,剩下的事就不需她操心,她只需在這兒等着,仲雪自會想辦法把她這個大活人弄出宮。
可連着三天都沒什麼消息,三春就有點着急了,難道仲雪會忘了這事?
仲雪倒是沒忘,只是突然收到一封飛鴿傳書,讓他很是煩惱。董承從韓國傳來書簡,上面只有兩個字:有難。
董承此人性子雖不大沉穩,但還不至於咋咋呼呼的亂報消息,這肯定是真有什麼急難,必須要他解決的。有心去瞧瞧出什麼事了,但三春還沒救出來,他這一走再耽誤些時日,還不定出什麼事呢。
他燒了布帛,對風間道:「事情都準備好了嗎?」
&備妥了,咱們的人調過來三千,能擋上一陣,就等着夫人出宮了。」
仲雪點點頭,「此事不能多等了,今晚就把人帶出來,你叫人往宮裏送個信,讓三春做好準備。」
風間道:「君侯,咱不是打算明天行事嗎?現在都過了未時了,就怕來不及準備。」
仲雪瞪他一眼,「你不說都準備好了?」
&還缺一點點。」
&你缺哪點,今晚酉時之前全給我辦妥了。」
他說着大跨步走出去,風間一咧嘴,缺的這點就是那三千兵,那些人到現在還沒進城呢,讓他上哪兒補去呀?
&呦,我的爺,我的祖宗,你想難為死我。」他嘴裏叫着苦。卻又少不得出去辦事,也不知現在去調兵還來不來得及。
在宮裏三春得了消息,當天就準備好了。
真要離開這裏了。她心裏還真有點捨不得,燕宮畢竟是她生活了許多年的地方。這裏還有她唯一的親人,這次走了,恐怕今生很難再回來了。或者在臨走之前,還應該見叔琪一面吧。
她心裏想着,已經管不着自己腳,不由自主地向外走。雖然心裏也知道,此時應少生事端。但她還是忍不住,想再看這個弟弟一眼。
自從季徇走了之後,叔琪又住回自己的寢宮,他本來想賴在太子殿多住幾日。是三春應把他趕出去,這兩天正跟她鬧氣呢。
三春來到皇上寢宮時,叔琪正準備睡覺,一眼看見她,不由笑道:「怎麼?你這是想通了。要自薦枕席了?」
三春嘆口氣,「你能不能不這麼說話?」
叔琪笑笑,「這麼晚一個女子來男子房間,你覺這說明什麼?叫我不多想也難。」
&明我想找你喝茶。」三春笑着把端着的茶壺放在桌上,她還有半個時辰的時間。可以和他說說話。
&們兩個好久沒坐在一起喝茶了。」叔琪坐在她對面,親手執起茶壺給她倒了一杯。
三春好笑:「哪有好久,我兩天前才跟你一起喝過茶。」
&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麼算起來咱們已經有幾年沒見了。」
難得看他心情這麼好,想必這些日子朝上的事都很順利,這麼看來容公子確實是個很得力的助手。
兩人說了一會子話,說起小時候的事,三春心中感慨,她這一走,恐怕最傷心的就是他了。但是有些緣分該斷時必須斷,她是他的姐姐,畢竟不能陪他一輩子。
看看時間快到了,她也該告辭了,站起來要走,叔琪突然道:「我以為你會說些告別的話。」
她一怔,「你說什麼?」
他淡淡道:「我說你打算什麼時候跟我坦白?」
坦白什麼?難道他知道她要走了?這怎麼可能啊?
她驚疑的時候,叔琪已經一步上前抓住她的手,冷聲道:「我以為你至少會留戀這裏,沒想到你要走了,卻連句告別的話都不肯說。」
三春驚道:「你如何知道的?」
&道什麼?知道你要走嗎?」
其實他並不知道什麼,仲雪那麼精明的人,做什麼事都不可能留痕跡。只是今天的三春很不正常,平日裏她的話都不多,可是今日卻跟他說個沒完沒了,還叮囑他要對朝事精心,要好好做一個大王,還要好好照顧自己。他心中生疑,便故意詐她一詐,沒想到她還真承認了。
此時此刻,心裏疼痛難忍,他這麼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