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涉及的是她。
眼看天已過午,肚子也餓了。問季徇:「可要吃魚嗎?」
季徇點點頭,還沒來及說話,就見她脫了鞋跳進水中,抽出佩劍直刺向水中的點點磷光。快、狠、准,只剎那功夫,一條魚已扎在劍上。
望着那兀自動個不停的魚,三春笑得好不燦爛,拜近日總在河邊扎魚所賜,她的劍術似乎更精進了。
拾了些柴火回來,用火石點着火。
季徇瞧着她,見她利落的開膛破肚,然後從背囊掏出一包鹽巴,一點點塗抹在魚身上。那把上古名劍,在她手裏只淪為殺魚的工具,讓人不禁惋惜痛心。
他一時好奇拿起她的劍,發現上刻着幾個篆字,竟是天下聞名鑄縷劍。傳說這把劍是自玄鐵投爐之時,即伴以人血生祭煉製而成。只初成便具兇狠之相,是難得一見的神兵利器。而這劍原是秦惠王的貼身佩劍,後來被人盜去,一直找尋不到,沒想今日竟在這個地方遇到。還被一個不懂劍之人,在這裏暴殄天物。
他與三春說了劍的來歷,她渾不在意,依然剖魚剖的飛快,一點沒覺名劍剖魚有何不妥。
以前在牛山村的時候,她找不到趁手的刀,從來都是拿青的劍湊合的,他從來不說她,有時候反而覺得她的做法很解氣。至於解的什麼氣,就不得而知了。
三春做完這些,又從背囊里拿出一點粉末狀的東西撒上去。這是一種有香味的草,是她在牛山村的後山采的。她不知是什麼草,只是有一次烤魚時試驗過一次,發現味道奇佳。她後來采了許多,曬乾了磨成粉帶在身邊,每次要用時都拿出一些來。這也是為什麼她的魚烤的比別人好的主要原因。
不到半個時辰,魚就烤好了,當真噴香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