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徇按左腿,他按右腿,有時候為了爭搶按摩範圍,在她腿上推來搶去,某一回搶的狠了,不小心抓傷了她,她驚叫一聲,惹得滿殿的人都向這邊瞧來。
她那時尷尬的要死,指甲狠狠在他和季徇手上掐了一把,掐的他和季徇疼得滿臉冒汗也不敢哼一聲。只能相互瞪着彼此,埋怨對方不該相爭。
自此之後,她再不敢坐在他們中間,躲得他們遠遠地,就算是在質子府,也只挨着其中一個人坐。
現在瞧她的樣子,大約是老毛病又犯了。
他跪坐在她身邊,如以前一樣去給她按摩。三春嚇得縮了下腿,謹慎地看着他,很有些懷疑這傢伙是想佔便宜。
仲雪也不介意,笑了笑道:「你剛才在做什麼,笑得如此開心?」
&吃猴屁股。」
&麼猴屁股?」
三春捧了個壽桃遞給他,笑着給她說剛才的經過,尤其是夢姬那驚嚇的表情真真好笑。
仲雪也有些好笑,夢姬的脾氣他很了解,這個女人野心頗大,一貫是兩面三刀的。不過她也是頗有手腕,內府中的事務交給她打理從未出過錯。
他道:「你不用理她,凡事自己開心就好,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從來沒有人對她說這樣的話,在村子裏,青只會說隨她去,只要天踏下來砸不到他頭上,就與他無關。那時青的意思很明顯,反正他也不是她的親爹,親兄,難道她嫁不出去也要他管嗎?
憑青一貫隨波逐流的性子也就罷了,可是現在這個男人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托着腮幫子想,深想……
而這個功夫仲雪已經在吃壽桃了,他掰開一個。擠出裏面的「屎」,然後拿着糖罐,在上面撒了一層層厚厚的霜糖。他把一團白白的東西塞進嘴裏,嘴角上似乎也沾了一些,霜糖粘在嘴唇上,弄得上面厚厚的一層白。
看着他咀嚼的樣子,她忽然想起記憶中,似乎也有這麼一個人喜歡把糖當飯吃。可這個人是誰,卻無論如何想不起來了。
她問:「你不怕齁死嗎?」
仲雪笑着搖搖頭,「以前覺得日子苦。不吃糖活不下去,不過這會兒看來似乎糖分過剩,甜過勁兒了。」
他吃過了一個。第二個當真沒有放糖。
連吃了兩個,端起她的茶杯喝了一口,突然呆住,那表情就好像被人在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腳。
他忽然伸手抓住手腕,「你……到底是誰?」
三春疼得「嘶」了一聲。也不知他問的什麼。
仲雪又呼:「說,你到底是誰?」
&春啊。」
他單手把她雙腕擰住,眼神中迸發着異樣的光彩,然後開始脫她的衣服。
三春掙扎着,叫道:「君侯如此用強,可不要失了身份。」
他抿着嘴不說話。手下半點不肯放鬆,「刺啦」一聲,胸口的衣襟被扯開。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
她驚叫,迅速推開他。
仲雪真的被推開了,他一個踉蹌差點栽倒,雙眼呆呆地看着她完美無瑕的前胸,似乎都有些痴傻了。
那表情是震驚的。根本不像是看見女人的肌膚,倒像是看到什麼稀奇古怪之事。就好似古墓里突然爬出個殭屍。
&麼可能?不是……。居然不是。」他實在無法相信,口中喃喃着。這個女人胸口光滑如玉,沒有痣,那顆痣去哪兒了?
怔了許久,「你如何知道這種茶的做法?」
三春也是好半天才從他粗暴的動作中緩過神來,她掩起衣襟,問他,「君侯說的可是炒茶?」
&
這種茶他只在燕丹那裏喝過,並且會做的人只有她一個。普天之下只她一個。
三春嘆口氣,他只是想問茶的事而已,有必要脫她衣服嗎?
這茶是她前天做的,她覺得煮的茶太苦,總想換個另外的泡茶法能好喝一些。反正在府里太閒也沒事做,前天去廚房,看見一隻大鍋,腦中忽然閃出一個念頭,茶葉也可以炒的。
她叫人把大鍋擦洗乾淨,文火至鍋發熱,放入鮮葉,用手翻炒,要翻得勤,至茶葉發熱,葉變軟,清香溢出,然後出鍋。出鍋後將茶葉放在簸箕上,用手搓揉,要掌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