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家不住在這個村子,而我奶奶生了這麼多的孩子,也只有我大伯不住在這個村子裏。
大伯住的地方要走十幾里路,我奶奶生了很多兒子,但當家做主的卻沒有一個,聽我奶奶說,唯獨我爸爸,在家都是我媽媽聽我爸爸的,可惜也沒活長遠,我生了沒多久,兩個人就死了。
走了一個多小時我才走到我大伯那邊,平常許是走路我也走慣了,十幾里下來也沒覺得累,到了大伯村子口哪裏看了一眼,村子還是那樣,沒有多大,揚長小路的大路一條條交錯在一起。
我大伯是住在村西頭,我要穿過村子去我大伯那裏,好在村子不大,沒有幾步路就到了。
此時我大伯家門口大門敞開,裏面站了許多的人,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到處的亂走。
我看了一會便走進去了,我一進門裏面出來幾個人,走在前面的是我大伯的大兒子,後面的事我大伯的小兒子,兩個人都是普通農民,種地的,但是我大伯家的大哥,我小時候就對我還算可以,不管他有沒有接濟過我,但他總歸沒欺負過我,也還算有個當哥哥的樣子。
「小寧也來了?」估計我大哥是以為誰通知了我,大伯快不行了,我回來見我大伯最後一面的。
聽見他說我便順杆爬了兩句。
「放假了,我來看看。」我說完朝着院子裏面看看,院子裏倒是乾乾淨淨的,沒什麼陰魂鬼物的跡象,看來還是很乾淨的。
大哥忙着叫我進去,說是還有最後一口氣了,折騰着遭罪不肯走。
我聽完便朝着屋子裏面去了,畢竟我是溫家的人,平常不管多討厭,死者為大,我是來看我大伯的,誰也不好把我趕出去,而且在這個長幼有序的村子裏面,我大伯病重,說了算的就是我大哥,這麼一來也就好說話了,我大哥叫我進去看看,誰還能說什麼。
進門屋子裏面很是寬敞,而我大伯已經給人抬到了地上,地上放着一塊木頭板子,兩米寬三米長差不多,我看着是這樣,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大伯就給放在那上面,艱難的吐着最後的一口氣,身上穿着的是黑色的壽衣。
農村不像是城市,人沒死就給抬到地上了,是不能在床上死過去的,也只有突發的病才能死在床上,這些我倒是知道。
我大伯就好像是知道我回來了,原本一直盯着房頂看,我進門他就朝着我看,我大哥就說要我過去,我也就過去了。
其實我很害怕死人,雖然我不害怕鬼了。
但總歸是要死的人,總有些忌憚,但他是我大伯,我還有事要問,也就進去了。
等我過去,大伯把我的手一把拉住了,嚇得我身後的人紛紛後退了兩步,估計是我大伯這麼提着一口氣不走,都以為他是詐屍了什麼。
我回頭看向那些人:「你們放心,沒事。」
說完我大伯便和我說話,但他說不出來,提着一口氣光是張嘴,其它的根本說不出來,我大伯斷斷續續的說了一些,而後便沒動靜了。
我抬起手把大伯的眼皮一盒,這人也就死了。
而我這個舉動頓時讓溫家其他的人震驚起來,農村這個地方,能出一個我這樣的人,也算半個陰陽先生了,頓時我成了溫家的紅人,我大伯死了沒人管,反倒所有人都拉着我進屋去說話,把我當成了日後能出人頭地,生金蛋的雞了。
大伯沒過多久給抬進了棺材裏面,我大哥的媳婦,也就是我嫂子,人有些傻,別人都沒問我的事情,她就問了。
「小寧,怎麼你大伯吊着一口氣快半個月了,別人都沒讓他斷氣,你讓她斷氣了。」聽我大嫂說的這話,就不像是個精明人說的話,話說要不是我大伯家經濟條件不好,當年我大哥也不會娶了這樣一個女人。
我大哥結婚的時候我奶奶就說了,這樣的傻媳婦有福,但家裏要不是窮,誰能要啊,這也是緣分。
屋子裏一群人,都看不上我大嫂,但她這人也算憨厚了,我便隨便扯謊說:「家裏的人多,我大伯一輩子不回家看我奶奶,心裏有愧。」
我一說大家都不言語了,笑的也很感概。
而後外面吹吹打打的,溫家人開始哭哭啼啼,大伯的葬
第二百八十四章 家譜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