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快睡覺的時候師傅由給我講了一個鬼故事,講的是夜半停不下來的敲門聲。19樓濃情 19luu.
實話,師傅講鬼故事繪聲繪色的,還真嚇人,我蜷曲在被窩裏,渾身發冷,就用被子捂着腦袋,耳朵聽的都是師傅帶着嘲諷的笑聲。我賭氣,不想讓他看到我生氣的臉,就蒙在被窩裏不出來,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晚上也不知道是啥時候,我就醒了過來,我睡的屋子,外面就是廚房,一面火牆,兩面土牆,門和窗子在一邊,走出去就是做飯吃飯的地方。
透過窗戶,我隱約看到外面的長明燈亮着,玻璃上霧氣蒙蒙的,仔細聽,滋滋啦啦的聲音,就像有人把水澆在爐子的鐵板,瞬間蒸發的那種聲音。
不知道為啥,我跟着了魔一樣,盯着那平白無奇的窗戶看,感覺那個窗戶上,有一雙眼睛在窺視着我。
這個時候,外面傳來師傅略帶沙啞的聲音,也不知道在跟誰話。這個家裏可只有我和師傅兩個人。師傅在問:「你兒子嗎?」
問過這句話,略微停頓了一段時間,師傅才感嘆着:「戰死沙場了,趕上戰爭的年代,誰也沒有辦法不是。」
這句話一完,我就覺得冷風陣陣,直往骨頭裏鑽,我趕緊把被子裹緊了,閉着眼睛,想睡覺,可是越是想睡,就越精神。心裏深處還有一種好奇勁兒,耳朵不受控制的支着。
這個時候,我又師傅在嘆氣。
「既然你碰到了我,就是一種緣分,下輩子轉個好人家。 19樓濃情」
師傅這句話一完,外面滋滋啦啦的聲音就更響了,剛開始,我隱約借着油燈的亮,還能看到外面師傅的影子,那聲音一大起來,就什麼也看不見,那種聲音就好像開着收音機收不到信號一樣。
這個時候,我聽見師傅:「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無論哪個世界,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都是苦命人,別和一個孩子為難。」
我咬着嘴唇坐了起來,不想讓自己做個孬種。我想出去看看,可是腿跟沒長在自己身上一樣,怎麼也拖不動。
「師傅!」
我拼命喊了一聲,外面的師傅聽見了,急的聲音都變調了,衝着:「兔崽子,這沒你的事兒,趕緊睡覺去。」
「我……我……」
我不出話來,耳朵里全是尖銳的聲音,就像有人用尖銳的東西在劃玻璃,刺耳,身上起雞皮疙瘩。
霧蒙蒙的窗戶,也在這個時候,出現痕跡,感覺用手指在上面畫畫,但卻看不到手指一絲的痕跡,那副畫慢慢的成型,特別粗糙,鋸齒一樣的圓,上面有鼻子有眼,嘴的位置是一條貫通的線。像緊閉的嘴,還掙扎着張開,玻璃不堪重負的顫抖着,慢慢被撕裂出一道縫隙,鮮艷的血液,順着縫隙往外流。
也許我昏倒了,也許它攻擊我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天亮了。師傅就睡在我旁邊,胡嚕打得山響。我趕緊往外跑,一切如常,仔細看窗戶,玻璃上連個細微的傷痕都沒有。.19luu. 手機19樓
我趕緊把師傅推醒,師傅翻了一個身,不情願的:「讓我睡一會兒,昨天喝多了,不舒服。」
「師傅,師傅,昨天晚上和你話的是誰?」
聽見這句話,師傅半睜着眼睛看着我,然後突然笑了,在我的屁股上踢了一腳:「這家就兩個人,我晚上能和誰話,你子做夢了吧。」
我琢磨着,怎麼也想不通,那個時候,知識有限,對於鬼神也是一知半解,總聽大人們把鬼神們傳得玄玄乎乎的。
看着我不吱聲,眼睛發直,師傅就樂呵呵的笑,還給自己卷了一顆煙,問我最近經常去哪?我隔壁趙爺爺家。趙爺爺家的兒子,在城裏發了財,給他買回來一個14寸的黑白電視。我跟着魔了一樣,天天去趙爺爺家蹭電視看,不止我去,村里好多人都去,趙爺爺家的屋裏,擠得滿滿騰騰的。
師傅和我:「咱倆早上溜饅頭,吃鹹菜,然後去你的趙爺爺家看看。」我聽師傅這麼一,就愁眉苦臉的,師傅納悶的問我:「咋了。」我吞吐半天才:「我想吃饅頭蘸白糖。」師傅聽了樂得夠嗆,看我們家沒白糖,還去賣鋪給我買了一袋棉白糖。
吃完早飯,我們就去了趙爺爺家,師傅的眼睛跟賊似得,提溜提溜的轉,也不知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