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聽了陳沖的分析,臉上還是樂呵呵的,他笑着:「你不能因為江愛軍返回村子,就懷疑人家江愛軍吧。」
陳沖今天真的是把話開了,他真的是來師傅這找靈感的。他又了一個村里都不知道的情況,那就是李大山並不是被一擊致命的。除了腦後有一個洛陽鏟造成的傷口之外,從現場的痕跡分析,李大山的腦袋還被人抓住了,使勁磕了一下,那一下才是致命的。
陳沖認為,還有一種可能,是江米繼續找李大山理論,讓李大山澄清自己沒有偷錢的事實。李大山依舊不想這個事情,他可不想承認自己偷錢。就在他向以往一樣,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江米用洛陽鏟打了李大山。
孩子打人,看到鮮血就會害怕,江米看到李大山倒在地上,然後去拽了一下,就慌裏慌張的跑了。但是李大山在那個時候,應該還沒有死,他只是受傷了,流血了,整個人昏昏迷迷的站不起來,就在那之後,有人用手抓住了李大山的腦袋,狠狠的朝地上磕了一下,那一下才是江米的真正死因。
我聽陳衝到這,就高興的插嘴問:「老貓叔叔,這麼的話,江米沒有殺人了?」
「可現在江米連打人都不承認。江愛軍也,他們家可能被盜了。」
師傅聽了總算露出了樂呵呵的笑臉,他:「每個大人的心裏都藏着一隻鬼,這鬼的家就在細如牛毛的心眼裏,別別人找不到,有的時候連自己都找不到。陳啊,我知道你會來找我,我給你個建議,你帶着這個臭子,去勸勸那個孩子,讓他把實話出來。等實話和你的思路對上,你破案的速度就快了。」
陳沖聽了,看了我一眼,我的兩個眼睛一直在眨着,特別渴望見到江米一面。陳沖把碗裏的粥喝完,還吃了一口鹹菜,這才了一句:「謝謝德爺。」
我在派出所見到江米,江米的臉跟鬼臉一樣花,胳膊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他肯定在陳沖沒有來之前,被村裏的警察給揍了。江米個子,歲數,但卻是一個堅強的孩子。我覺得,就算村里那些王八犢子警察打死他,他也不會實話。
我看着江米,還沒有話,眼淚就噼里啪啦的往下掉。這樣沒法話,我使勁的揉眼睛,總算把哭給止住了,我也不知道該啥,就抱着江米的腦袋貼着他的耳朵:「你和那個叫陳沖的警察實話,他知道你打了李大山,但沒有殺李大山。」
江米聽了就瞪大眼睛看着我。
「我是你唯一的哥們。」
「對,我們是哥們。」
江米一直沒有實話,他一直在,自己看到了李大山在流血,實際上他真的打了李大山,跑回去更是覺得害怕,躲在自己家裏哭。就在這個時候,江米的爸爸江愛軍也回來了,江米看見爸爸回來,自己又是這幅樣子,嚇得直哆嗦。江愛軍皺着眉頭讓江米趕緊去洗手,當時江米的手上還都是鮮血。在江米洗手的功夫,江愛軍先把洛陽鏟藏到了柴火垛裏面。回來之後,就衝到了臥室,把那副畫拽了下來,使勁的給撕開了,然後扔到了棺材裏面。做完這些之後,江愛軍愣了一會兒,又找了一個東西,把自己家的窗戶給撬開了。
江米終於和陳沖了實話,這些東西也捋順了陳沖的思路,陳沖讓我先回去,還和我,如果這個案子破了,他一定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我和師傅聽。
回去之後,我高興的把這事和師傅了,還問師傅什麼時候回去?師傅樂呵呵的:「我了這事兒得幾天,哪有這麼容易就完了。」
我有不屑,只要江米承認自己只是打人,陳沖一定會給江米一個清白,可師傅還這事兒沒完。
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什麼,把眼睛一眯,笑着問師傅:「你是不是還想在我家多喝兩杯酒。」
師傅一聽就踢我屁股膽子,笑罵:「兔崽子,你這摳樣兒的誰學的?」
「還不是和你!」
我聲的嘟囔了一句,但看着師傅若有所思,就沒有接着貧。我覺得事情結束了,其實真的沒有結束。
轉天,陳沖就來了,他穿着警服,師傅不高興的:「你怎麼穿着這身皮來了。」
陳沖聽了就笑着:「德爺,我又不是唱戲的,難道讓我走一個地方換一身衣服嗎?」
陳沖今天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告訴我們,這個案子基本上是尾聲了。江米不是殺人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