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外面有些亂,屋裏面還算安靜,要是誰想從屋子裏面把一具死屍帶走,門口有守衛的,怎麼會聽不見。
「會不會從窗戶走了?」
我的樣子有焦急,把陳沖都給逗樂了,抬着死人從窗戶走出去,那動靜能了嗎?要出去也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屍首自己悄悄出去的。
我表現出來的樣子就是死人是自己跑的。看着我焦急的樣子,陳沖還挺擔心的,他和我:「峰啊,人死不能復生,你不要相信,這個屍首能站起來走,那是不可能的,這個世界根本沒有鬼。」
「一定是秦大山自己跑了。」
這句話不是我的,是鬼爺爺的。
「鬼爺,您是長輩。但你不能把舊社會的傳統帶給咱們祖國的花朵。您算卦算的挺準的,但我也想通了,您為什麼算卦算的那麼准,因為那不是您算的,是順子根據卦象上的推演,故意把車放在那個位置上,那不算您算的。」
我看了一眼鬼爺爺,鬼爺爺被的目瞪口呆,陳沖笑了笑,用最快的速度把昨天晚上的事兒了一遍。
昨天晚上,順子讓人把警車藏在草垛里,在草垛旁邊佈置了人。其實順子還佈置了另一波人,這些人都是村民自發組織起來的,他們和順子的目標一致,就想把鄉里這個飛揚跋扈的人繩之以法。
那些人把陳沖仍在了冰窟裏面,其實那些人還在另外一個地方鑿開了冰面,裏面放了繩子。陳沖被扔到冰窟里,就看到了那條繩子,趕忙抓住繩子,憋住氣,那邊的人看繩子一動,就悄悄的把陳沖給拉走了。
那些人離開之後,警車被村民從草垛里拿了出來,悄悄的推出白林鄉,把陳沖給送走了,陳沖連夜回去,請示領導,搬了救兵。
正因為那些人救了陳沖,給順子帶了口信,才讓陳沖思考了一下發生的事情。順子是一個聰明人,陳沖一直是這麼認為的,所以他想到了這種可能性。他用這種可能性,否定了鬼爺爺。
陳沖否定了鬼爺爺,鬼爺爺只是愣了一會兒,突然變得有些人樣了,不再是那種陰戾的表情,看着誠懇認真,他嚴肅的:「陳啊,你是聰明人,也有學識。但你不能用你的學識,來否定我們這些老傢伙的智慧,這個世界有很多我們想像不到的方法,可以幫助死者。一些物品,甚至能把生和死渾濁,因為在某些智慧面前,我們所謂的生和我們所謂的死之間,並沒有界線而言。」
陳沖沉默不語,臉色變換,哪怕我一個孩子也知道他在猶豫不定。我拉着陳沖的手,嘴角掛上了微笑,我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嘴角有了幾分師傅的樣子。
「老貓叔叔,現在咱就別信與不信的問題了,反正人或者屍首,不都是不見了嗎?」
陳沖聽了挑着眼眉看了我一眼:「你子話,有時候還挺像一個大人的,你想啥。」
「咱去找找唄。」
「怎麼找?」
「往南邊追啊!」
陳沖納悶的看着我,我心裏挺忐忑的,他要是問我為什麼往南邊追,難道我要告訴他,這是鬼爺爺算出來的嗎?這樣陳沖又得擺事實講道理。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突然,陳沖的嘴角抽動了一下,突然想通了什麼?他自己嘟囔着:「能逃走的地方,只可能是東邊黑布的窗戶,現在整個白林鄉都受到了管制,鄉里的兩個出口都被刑警隊控制了。」
東邊沒有人,東邊是一條寬闊的冰面,誰要是在冰面上,白天一眼就能看到。南邊也沒有人,南邊是原始森林,那個方向沒有出去的路,但警察沒有考慮步行的可能。
「好吧,我們往南邊追。」
我聽了心裏美滋滋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然後我看了一眼鬼爺爺,鬼爺爺的臉跟陰天一樣,我趕緊吐了一下舌頭,拉着他的胳膊走。
陳沖帶着我們,一路上問了好幾個村民,這幾個村民都沒有見到秦大志,他們表示,要是他們發現秦大志,一定把秦大志綁起來交給政府。秦大志曾經是這裏的土皇帝,不過現在人民翻身做主了,秦大志就變成了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我們往南邊走,到了山腳下,看着師傅帶着幾個刑警正從山上下來,還帶着秦大志。秦大志一臉的狼狽,他嘴裏還罵罵咧咧的。
陳沖看了,上去就給他兩巴掌。秦大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