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麼辦?會不會有人死?
到目前為止,除了收到這個不知道誰送的禮物,其他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就算是師傅,也找不到頭緒。我只能回去,明天繼續上課。
就這樣過了好幾天,日子特別的平靜,就連天氣都是萬里無雲的。似乎什麼也不會發生,唐班對我的忠告,也只是一個人在自殺前,留下惡意的詛咒。
直到第五天的時候,我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我的同桌春,一直穿着同一件衣服。春的家庭富裕不富裕,窮還不窮。春我並不是特別喜歡,她只是一個女孩,有的時候卻像老娘們一樣喜歡嚼舌根子,傳謠言。
平時我也不注意她,覺得她特別的虛榮,學習也不好,考試的時候還經常心的問我,我被多次懷疑為作弊。
即便如此,春也給留下一個鮮明的印象,也不算是,可能女生都這樣。她隔兩天就換一件衣服,衣服不是新的,但總洗的乾乾淨淨一塵不染的。她每天都洗頭,頭髮很飄,不像有些女生,扎着長長的辮子,頭上還帶着頭油。
孩子自己不懂髒,這些都是大人的緣故。我問春咋了,春哭喪着臉和我:「媽媽這幾天有不舒服,就沒管她。」
我哦了一聲,心想是不是自己精神有緊張,多疑了嗎?我的臉往旁邊一扭,突然發現,春的衣服上少一個扣子。
我心裏一驚,下意識的一把抓住她的衣服。她立刻尖着嗓子喊:「臭流氓,你抓我衣服幹什麼?」
屋裏都是歲的孩子,其實不太懂臭流氓是啥意思,就覺得那是不好的東西。我臉紅脖子粗,不想鬆手,大聲的問:「你的扣子呢?」
「我哪知道,肯定被你剛才扯掉了。」
春哭了,上課鈴響了,老師進來了。拿着教鞭把我攆出教室,讓我站到教室外面罰站。我咬牙切齒的站了一節課,總算熬過去了。
晚上放學的時候,我就跟着春的後面。想問問她那扣子的事兒,沒有想到,春低着頭往家跑,有異常。進了院子以後,行為變得特別奇怪,她躡手躡腳的,回自己家跟做賊一樣。我想了想,還是跳進她家的院子。整個院子靜悄悄的,狗也不叫一聲,平時路邊有個動靜都跟了瘋了一樣叫,不止,雞圈的雞也不撲騰,都堆在角落裏,像刺蝟一樣團成一團。我往牛圈看了一眼,就一頭牛,餵食的槽子裏面光溜溜的,啥都沒有。我家的牛要是半天沒有餵草,就往死了叫。可是這頭牛,前腿跪在地上,兩隻大眼睛全是吃馬虎眼屎。從眼角一直到鶚下,有條深深的淚痕。
春家到底怎麼了?
我想進去問問,不行就把師傅叫來,沒有想到,他們家的門鎖的死死的,窗戶都用黑布給擋住了。我找了半天,總算找了一條縫隙,往裏面看。
這角度還行,能看見裏面一個炕,隱約能聽見哭聲,這哭聲我早上就聽過,是春的哭聲。之後,我就聽一個男生的聲音,大喊:「老子殺了你得了。」
春她爸和他媽打架了嗎?我使勁的看,剛才只能看見炕。這會兒突然竄出一個女的,貓在牆角上,雙肩鬆動,衣服一條一條的,有的地方還露着白花花的肉。
村里經常有夫妻打架,有的時候,是男人打了女人一巴掌,男人勝。有的時候,是女人撓了男人滿臉花,女人勝。
打成這樣的,連衣服都撕碎了,我還真沒有聽過。我這納悶着,那個女人突然回過頭來,眼睛陰沉沉的往外看,好像看到了我一樣,而且嘴裏還叼着一跟連着骨頭的生肉,血淋淋的。
我下了一哆嗦,一屁股摔在了地上,屁股變成了四瓣。根本顧不上疼了,連滾帶爬的往出跑,快跑到門口的時候,我看了一眼那條狗,那條狗四腿蹬着地面,拴着脖子的地方都勒出一道血痕,還拼命掙扎着。
我剛跑出門,就聽見有人喊我。聽聲音就是春,我可不想停下來,就使勁跑,春在後面追。不是我慫,這個春是個體育的好苗子,體育50米,我們班沒有一個男生能跑過她。沒多一會兒,我就被她追上了,她眼淚汪汪的求我:「程峰,你別把這事和別人,要不我媽就毀了。」
春在我的印象里,就是一個得不得不得的女生,我沒見過她哭,她挺堅強的,跑步,跳皮筋,摔倒了,別人沒啥,她自己先嚷着沒事。她這麼一,我的心也軟了,我看着她,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