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幾年也接觸了一些屍體,這幾個人都膨脹了,看上去死了不是一天兩天了。
「你不是說他們用無線電和你聯繫了嗎?」
鐵索也幹了一些日子了,對死人也算是熟悉一些,他也看出來,這十來個人得死了好幾天了。
這個杜汶澤也不說話,跪在地上雙眼留着眼淚。
鐵索又問了一遍,他有些不耐煩了,指着我說:「這孩子還說,送來的飯菜都讓人吃了呢,死人能吃飯嗎?」
杜汶澤,把我和鐵索都給噎住了,現在這事,誰也說不明白。鐵索只能先回去,給市裏的刑警隊打電話。
這可是死人,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原因,那也是十幾條人命。
回到家的時候,天都黑了。二腿子在村口愁眉苦臉的等着,我發現他脖子上沒有帶那個琥珀。
「咋樣了?」
二腿子緊張的問。
「本來說那有個勘探隊,但是人全部死光了。鐵索叔通知城裏的刑警隊了」
「咋死的?」
「被蟲子咬死的。」
我順嘴這麼一說,二腿子的雙腿跟打擺子一樣,走了幾步,險些跌倒在地。我扶着他回家的,覺得他不對勁兒,到他家幫他倒了一杯熱水。看着他喘過氣來我才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二腿子哭喪着臉和我說,就在一個星期前,有一幫子人,大概十多個人來飯店裏吃飯。這些人兩桌沒坐滿,點了三桌的菜。完事的時候,因為這個奇怪的規矩,他們還付了六桌的錢。
我聽了挺納悶的,這也不算什麼奇怪的規矩啊,為什麼二腿子找我幫着解決事情的時候,他不說呢。等發現了屍體他才說,他和這件事情有什麼關係嗎?
我一邊想着,一邊冷哼一聲,也不喊叔了,直接說:「二腿子,你心裏有事兒,你這樣子知道叫啥嗎?你這叫做賊心虛。」
我說到賊字的時候,就看見二腿子一哆嗦,他哇的一聲就哭了,大老爺們哭起來哼哼唧唧的。
二腿子坦白了,他說,那個琥珀根本不是他的家傳寶貝,那個琥珀是他偷的。那天,勘察隊的在這喝酒,他上菜的時候看見一個手脖子帶着紅繩鈴鐺的人,拿着這個琥珀的傢伙,白胖,圓臉。從進來開始,這個傢伙就特別的憂傷,也沒說是什麼緣由,就訂了一個要三桌飯,給六桌錢的規矩。
喝了沒有幾杯,這傢伙就把脖子上的琥珀拿出來炫耀,他說要是把這東西賣了,就能在城裏買個小洋樓。剩下的錢存在銀行里,一輩子吃穿不愁。
這句話正好被上菜的二腿子聽見了。二腿子以前是個窮光蛋,現在手裏有閒錢了,生活也改善了。但他想更加的富有,過更美好的生活。
鬼使神差的,他就看上了這個項鍊,晚上那幫人走的時候都喝的東倒西歪,互相攙扶着,二腿子看見那個琥珀,就在那個傢伙的褲兜里。一時之間,二腿子被鬼迷了心竅,順手一拉,就把那個琥珀神不知鬼不覺的偷了過來。
這事做成之後,二腿子吃不下睡不香好幾天,他每天都把那個琥珀藏在一個地方,想着那些人要是找來了,自己怎麼個說法。但事情奇怪了,說的那麼貴重的東西,怎麼丟了好幾天,連個過來問的人都沒有。
正琢磨着,有個人來訂勘探隊的飯,用的也是那奇特的規矩,訂三桌給六桌的錢。二腿子也不敢不接這活,就權當沒事,他去了一趟夾溝。
一路上,二腿子騎着摩托都心神恍惚的,他想着要是看到那個白胖的傢伙,該怎麼解釋?可是,他到了夾溝都傻眼了,勘探隊的十來個人橫七豎八死在那裏,好像被人下了毒。二腿子被嚇壞了,把帶去的飯都扔了一地,盤子,碗到處都是。騎着摩托往會跑,想去派出所報案。可是跑到半道,二腿子突然死死的踩住剎車。
他突然想到,這是個好機會啊,要是讓別人發現這些死人之後,派出所就不會把這些事兒和自己聯繫上,到時候手裏那塊琥珀就是自己的了。
可是夾溝子這地方,除了放羊的偶爾會來,誰也不會來。找誰呢?這故事怎麼編呢?為了這事,二腿子蹲在路邊,琢磨了一個小時。
最後他想到了一個故事,還是他小時候聽到一個關於夾溝鬧鬼的故事。故事說,一個挖礦的隊伍,去了夾溝在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