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什麼了?」
滬都市的一棟高檔辦公樓內,一名年約五十歲上下,戴着一副金邊眼鏡的男子,一邊悠閒的坐在真皮沙發上喝茶,一邊沉聲問着躬身站在對面,臉上有道明顯疤痕的中年男人。
「消息有些奇怪。」
「哦?」男子顯然被吊起了興趣,放下茶杯,抬眼看向疤痕臉,示意他接着說下去。
「這個秦炎,電腦查到的資料是,出生日期在2011年9月3號,出生地在鍾南山,也是從那邊的高中考入的蘇楊大學,但是家長一欄卻只有一人,寫的是他的外公白帆,早先是大學教授,現在據說是已經隱居鍾南山,人在哪裏不知道。至於他的父母,卻找不到任何有關的資料。」
「竟然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男子摸着自己的下巴,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但是我一個朋友卻又得到了另一個消息,他有個弟弟在蘇楊警察局上班,說是十四年前蘇楊市刑警隊的一個組長,叫秦朋的,在他父母遭遇車禍的第二天,全家離奇失蹤,就連秦朋已經遇險的父母的屍體,也憑空在太平間消失了。而那個秦朋當年有個兒子,就叫秦炎,出生日期恰恰也是2011年9月3號。您說,這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有意思,」男子沒有直接回答疤痕臉的問題,嘴上隨意說了一句,心裏卻在想着,什麼離奇失蹤,憑空消失,無非是人為的使用些可以矇騙世人的高明手段而已。
「對了,秦炎和溫馨是在同一所大學,並且同班。那天和秦炎一起去看老太太的小姑娘,十有八九就是溫馨。陳哥,我看這個秦炎應該陪溫馨來的,他本人似乎並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倒是這個溫馨,三年來一直不斷的來看望老太太,很是令人起疑。不過,說到底也就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不可能跟佟......」
說到最後,疤痕臉突然就住了口,而帶有疤痕的那面臉也無端的抽搐了一下。
沙發上的男子瞥了他一眼,冷冷的眼神就連那層鏡片都遮擋不住。
「這老東西的身體已經一天不如一天,你給我好好盯緊了,我就不信,臨死了她還能抗的住。」說完,男子抬手往外揮了揮,示意疤痕臉出去。
門打開,又關上,諾大的辦公室里便只剩下了他一人。
男子摘下眼鏡,仰臉躺在沙發上。可能長期佩戴眼鏡的原因,使得他本就不算很大的眼睛,眼珠卻往外凸的厲害,乍一看,還以為兩顆圓珠就要滾落下來。
盯着天花板,感覺眼前的一切看着既縹緲又朦朧。突然,一張清晰的、帶着微笑的美麗臉孔出現在了頭頂。看着那張臉,男子竟然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痴痴的笑了。他伸出手,想要觸摸那張臉,卻又生怕把它嚇跑一樣,於是,那隻胳膊就那么半伸着舉在了一側。
「瑤瑤,是不是想我了?所以你回來看我呢?乖,告訴我,你在哪?我去接你回來,咱不玩捉迷藏,好嗎?」
沒有人回答,而原本出現在天花板上的那張臉卻在逐漸變的暗淡,直到消失不見.......
男子閉上眼睛,重重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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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楊大學,國貿系01班教室內。
秦炎硬着頭皮一本正經的坐在座位上,但面對前面講台上英語老師的講課,他卻一個字都聽不懂。
真奇怪,中國人為什麼要學外語?這玩意在地府根本用不上啊,有誰見過哪個鬼一張嘴就說外語的?看不把他給劈到地獄去?
再說了,外國鬼也不會到中國地府來啊,就算來,那他也得學會說中文。不然,誰鳥他!
眼睛瞥到一旁的溫馨在做筆記,看着她熟練的在課本上寫上那一個個比鬼符還難看的符號,秦炎真心替她難受。
突然,手機在褲兜里震動了一下,秦炎伸出手,悄悄掏出來瞄了一眼,是條短訊,上面只有簡單的三個字:你是誰?
我是誰?你給我發信息還問我是誰,你特麼是誰?
秦炎沒有理會,迅速的又把手機塞回了褲兜,心想,上課聽不懂沒關係,但是必須裝的讓別人覺的你懂就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