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啞的叫聲,帶着幾分悽厲,像是正在承受非人的折磨,林傑的臉色頓時一變,大步流星的朝着院落之中走了進去。
循着叫聲傳出來的方向,林傑一把推開了緊閉的房門,眼前的一幕卻是讓他一怔。
略顯狹窄的房間之中,此時居然站了六七個人,有男有女,居然還有孩子,大概是剛剛哭過,肩膀一聳一聳的,臉蛋紅通通的,顯然是哭的很厲害。
而剛剛那女人嘶啞的叫聲,則是從馮秀秀的口中傳出來的,此時的她就坐在地上,看那樣子是被人推倒的,臉上也有幾道紅印子,分明是被人打的。
林傑的突然闖入,倒是讓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落在了他的身上,幾人先是一愣,頓時回過神來。
「喲,這不是林傑麼?沒想到,馮寡婦找的幫手居然是你,年紀,居然看上了這個寡婦,真不愧是大學生呢!」
夾槍帶棒的尖利聲音傳入耳中,只見得原本站在馮秀秀面前的那個女人,忽然來到了林傑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哼道。
「你最好把你的手拿開!」
林傑的雙眸之中閃過寒芒,冷聲開口,隱約帶着幾分狠厲之感,那個指着她的女人,居然是感覺到了幾分危險的氣息,忍不住的後退半步。
見此情形,林傑也不去理會她,而是上前扶起來了馮秀秀。
儘管還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這幾個人他還是認識的,尤其是那個嘴上無德的女人,是鎮上有名的胡攪蠻纏的主兒,人稱胡喇叭。
有什麼事情到了她的嘴裏,簡直比村口的大喇叭還要響亮,添油加醋的昭告天下,為人尖酸刻薄,論吵架,聽還沒有人是她的對手。
只是,林傑倒是沒想到,馮秀秀這麼一個一直安守本分的寡婦,怎麼會招惹上這麼個女人。
「林傑,你還是不要插手這件事了。」
眼見得林傑扶起來了馮秀秀,一旁的那個男人居然也開口了,只不過語氣倒是顯得和善了幾分,遠沒有胡喇叭那麼刺耳。
「這是怎麼回事?」
只是,林傑卻並沒有聽他的想法,而是查看了一下馮秀秀臉上的傷痕,清晰的掌印,已經是有些紅腫,顯然用力不。
這件事,絕對不能就這麼簡單的算了。
「還能是怎麼回事?這個瘋女人,居然敢嚇唬我們家寶貝,他還只是個孩子啊,萬一嚇壞了,她賠得起麼?自己生不了孩子,難道就眼紅別人家的麼?」
胡喇叭哼了一聲,擺出一副護子心切的模樣。
「不是的……」
馮秀秀揉着有些發燙的臉頰,弱弱的開口道:「這孩拿石頭砸我的門,連續好幾天了,我就是了他一句,然後她們就來了,不由分的就打我了。」
「你不知道他還只是個孩麼?你這麼嚇唬他,以後他有陰影了怎麼辦?你賠得起麼?」
胡喇叭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滿臉的怒意。
林傑微微眯起了眼睛,打量了幾眼胡喇叭旁邊的幾個人,再看看一臉委屈的馮秀秀,忽然開口道:「那你要怎麼樣解決?」
「哼!賠錢!精神損失費!」
「哦?」
聞言,林傑頓時明白了幾分,繼續笑道:「多少錢?」
「三萬塊!」
胡喇叭的話音才落,林傑已經是完全明白了過來,胡喇叭擺明了就是來坑錢的。之前李大壯回來的時候,恰好將這件事提了一下,顯然是引來了不少人的眼紅。
李大壯雖然有二愣子,但也不是好惹的主兒,遠遠不是胡喇叭這種人可以相爭的,一個惹得不開心,李大壯直接把這幾個人暴揍一頓都是有可能的。
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便是這個道理,於是他們就將主意打在了馮秀秀的身上,這麼一個孤立無援的寡婦,相比李大壯倒是容易對付好多。
即便是林傑的出現,似乎也並不能改變什麼。
「才三萬塊嘛,沒事,這個錢我出了!」
林傑笑了笑,不顧馮秀秀的拉扯,笑着道:「你們就不要為難馮秀秀了,她一個寡婦,也挺不容易的,照顧好孩子才是關鍵嘛!」
「不愧是大學生,讀過書就是不一樣。」
一聽到林傑居然願意付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