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愛生氣,扣十分動不動就離家出走,扣十分。」既然裴墨衍現在心情好,又有興致同她討論這些,許容容也不客氣的將心裏話說了出來,這樣也好加深彼此之間的了解。
離家出走這四個字放在自己身上,裴墨衍還是第一次聽到,不免覺得有些好笑,這丫頭,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不想讓我生氣的話,我教你一個辦法。」他帶着深意的說道。
許容容眨了眨眼,追問:「什麼辦法?」若是真有這樣的辦法,那她以後的日子應該會過得比較舒適了。
「多說一點好聽的話,比如你方才說的最後一句。」裴墨衍唇角勾了勾,湛黑的眸瞥了她一眼。
「最後一句」許容容怔了怔,擰着眉頭思索了一下,就是那句「看到這條傷疤我會心疼」嗎?
她有些無語,又道:「除了心疼這個詞,那你還有什麼比較喜歡的詞彙?」
裴墨衍站起身,丟下四個字:「自行摸索。」說完,他便走去了衣櫃邊。
許容容坐在沙發上,撇了撇嘴,裴墨衍這個惡趣味,又想聽好聽的,又要她自己摸索,真把自己當皇帝了嗎?
不過仔細想了想裴墨衍說的話,他為什麼這麼喜歡心疼這兩個字?不也是含着同情的意思嘛?看來,下次碰到韓悠悠,得去問問她了。
一面想着,她一面看向裴墨衍的方向。
裴墨衍的身姿挺拔,即便只是閒適的一站,卻也顯出一種優雅和從容來,此時的他正低頭整理着自己襯衫的袖口,骨節分明的手指在袖口處摺疊了一下,又換了一隻手去整理另外一隻袖口,剛從衣櫃裏取出的領帶則被他隨意的搭在手腕上。
明明只是很平常的穿衣的動作,可偏偏卻讓許容容看的有些發痴。
有些人天生就是容易被矚目的對象,裴墨衍就是最典型的代表,俊美的面容,頎長的身形,矜貴的氣質,統統都組合到一塊,構成了裴墨衍不,還差很多,還差積聚在她心裏的愛戀。
將領帶掛到脖子上,裴墨衍本來準備自己繫上,卻忽的停下動作,轉頭朝許容容看了過去:「你過來,替我把領帶繫上。」
許容容怔了下,隨即聽話的走過去站到了裴墨衍面前,瞥了一眼那條領帶,問道:「你不會自己系嗎?」
「我受傷了。」他回答的理所應當。
受傷了那方才自己穿衣服怎麼沒這麼說,分明就是找藉口奴役她,不過算了,誰讓這個傷口是她造成的呢
在心裏默默嘆口氣,她開始給裴墨衍系領帶,系的過程中,她與他挨得很近,她幾乎都能感覺到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頭頂。
周圍很安靜,她和他也都沒有說話。
恍然中,她竟然覺得有種淡淡的幸福感,仿佛她和他真的是多年的老夫妻一樣,丈夫要出門,妻子替丈夫系上領帶。
「完成了。」給裴墨衍系了一個完美的溫莎結,許容容很滿意。
「動作很流利,練過的?」裴墨衍不咸不淡的問了一句。
許容容仍是欣賞着自己系好的溫莎結,點了點頭,回道:「嗯,我經常幫我哥系領帶的,剛去國外那會兒,他為了創業,經常要各個地方跑,有時候剛回家就要出門,為了留他一會兒,我每次都會借着要替他打領帶的藉口,給他塞一些小餅乾,免得他餓出胃病。」
聞言,裴墨衍眉頭皺了下:「在國外的時候,你經常一個人在家?」
許容容有點驚詫他的關注點會在自己身上,但被喜歡的人關注始終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情。
她笑了笑,回道:「一個人在家又沒什麼,我還經常一個人去打工呢,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沒什麼好提的,不過」
她話鋒一轉:「我倒是很好奇一件事,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說了」
「你是不是想問,我的傷疤是怎麼來的。」裴墨衍垂眸看向她。
許容容抿了抿唇,點了下頭,又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如果你不想說,那就不說,我就是」她想了想,才繼續道:「心疼你而已。」
說着,她俏皮的朝他眨了眨眼,她故意說了他愛聽的,這麼明顯的討好,他總會回答她的問題了吧
裴墨衍笑了笑,抬手在她額頭上輕輕彈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