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到郭拙誠臉上高興的表情,秦懷生也很高興,說道:「除了剛才說的張彤彤你要注意,黨委班子裏還有一個叫馬達鳴的人物你也得好好觀察。他也是從部隊轉業來的,家住南志公社,在馬驛鎮這裏擔任派出所所長。我跟他接觸不多,但他來報到的時候,我特意找他談過話。我認為這人心頭還是有一股正氣,是一個想干一番事業的人。分到我們縣後,他先在縣城派出所工作了一年半,去年年中才提升為馬驛鎮派出所所長。現在他正是躊躇滿志的時候,不會輕易被人拉攏,就算他已經偏向了馬修德一邊,但我認為他涉入不深,還談不上同流合污,如果你能將他爭取到你一邊,不但對你工作是一大助理,對你的安全也將是一大畢。」
說完這些,秦懷生又說道:「雖然我馬上要退休了,但我會利用最後的這段時間幫你做點事,反正我也幹不了多長時間,把這張老臉豁出去了,怕他一個鳥?」
罵完這句髒話,他笑了起來。
郭拙誠也笑了,心道:如果縣裏有一個縣委常委在自己背後撐腰,事情就好辦多了。雖然秦懷生已經是一個過氣的領導,連司機小王都敢怠慢他,但並不是說他沒有能力、沒有權力,只要他不真正退休、只要沒到離開單位的那一天,他的權力還在。
按照約定俗成,退休的官員在交接手續的半年內一般不再管事,時間都用在交接用在交友用在對副手的傳幫帶上。有意地讓其他人自覺不自覺地將他忽視,以利他的下任順利接管權力,但這只是一種習慣,並沒有專門的文件規定必須這麼做。只要沒有簽字交權,他組織部長的權力和職責都由文件白紙黑字地確定了,如果他要行駛自己的權力,就是袁興思這個縣委書記也只能同意。
當然,如果他這麼做,可能引來別人的議論,說他貪戀權勢,說他不肯放手。但對於想報仇的秦懷生而言♀點議論算什麼?人們總不敢指着鼻子罵他,最多是背後說說而已。現在他已經只是象徵性地圈閱一下文件,有時甚至文件都不,想安安心心渡過這段時間。可現在不是麻煩主動找上門來了?泥人還有三分土氣呢,難道就這麼忍了不成?
郭拙誠笑着重複道:「哈哈,怕他一個鳥!」
「呵呵,什麼事情這麼高興啊?」突然,辦公室的門被推開。馬修德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
一進門,他就伸出雙手,熱情而客氣地對秦懷生道:老領導,你來了!路上發生什麼事?真是慚愧啊。我們這窮鄉僻壤什麼都沒有,就是惡人多c是委屈老領導了≤算上天有眼,你還沒有什麼大礙。剛才聽了院長的匯報。我這心臟都懸到嗓子眼了。歡迎!歡迎到我們馬驛鎮考察指導!」
至始至終,他的目光都沒有往郭拙誠身上瞧,直接將郭拙誠無視。
不得不說馬修德很會表演,一件謀殺案被他說得如此輕描淡寫。好像秦懷生只是在路上踩了一堆狗屎一樣,僅僅噁心而已§里更是一個老領導又是一個老領導,似乎秦懷生現在已經成了老朽,只能躺家裏養老似的。
秦懷生伸出右手,輕輕地握了對方的手一下,說道:「馬鎮長,今天來真是打擾你了☆近過得還好吧?」
馬修德收回手,說道:「老領導,你這話說的,我們都難得請動你,好不容易來了怎麼說是打擾呢。等你退休,我建議你到我們馬驛鎮來多走走,這裏環境好,呆久了百病不生,長壽啊。」
秦懷生搖頭道:「馬驛鎮我可是不敢來囉,這次如果不是小郭,我命早就完了c要在這裏住下,長命百歲的話,那就是老不死,嫌都會被人嫌死。着你忙的熱火朝天,我一個輕閒的傢伙想睡覺都睡不着。」
顯然馬修德不是秦懷生的對手,加上秦懷生心裏不滿,馬修德內心膽怯,說了幾句之後,馬修德主動放棄,轉而着郭拙誠問道:「秦部長,這位是?」
郭拙誠微笑道:「馬鎮長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天晚上都給我送了那麼重的禮物,現在就忘記了。貴人多忘事我聽說過,但像你這樣忘記得這麼徹底的情況都還是頭一次遇到。呵呵,來我還得自報家門一下,我就是這次縣委派過來擔任馬驛鎮黨委書記的郭拙誠,將來我們可是在一個馬勺子裏吃飯的同事,請馬鎮長多多支持。」
馬修德想不到郭拙誠當着秦懷生的面說出收禮的事,他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