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一直跟着他的(劫)機者一愣,本來停在走道里等待郭拙誠檢查旅客的他們想都不沒有想就跟了上去,跟着他進了後面的洗簌區。
因為布簾伸出的長度不多,兩個(劫)機者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些,更沒有移動布簾。他們只是迅速地走進去,想郭拙誠到底是上廁所還是幹什麼。
他們心裏並沒有多少懷疑,只是一種本能的動作,但多少有點怒氣:這小子怎麼敢私自行動,私自上廁所?
郭拙誠到兩人跟了上來,嘴角悄悄翹了起來,無聲地笑了。
他不急不慢地推開廁所門,但隨即低呼了一聲:「啊——,血!」
聲音很低,聽起來若有若無,兩個(劫)機者不知是計,一個迅速地把郭拙誠往旁邊一推,動作兇猛地將門推開,眼睛一邊快速地瞧着,一邊急切地問道:「哪裏有血?什麼血?你胡說……」
郭拙誠的右手早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從這個傢伙的腋下迅速插過去,抬起來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鎖住了他的咽喉,輕輕用力一捏——
只聽一聲輕微的咔嚓聲,這傢伙的咽喉就斷了。他身上的元氣就此迅速飄散,身體慢慢地軟了下來,緩緩朝低下栽去。
郭拙誠迅速擺正身體,身子將廁所門蓋住了大部分,將前面(劫)機者的身軀遮住了大半,右手頂着那個倒霉蛋的下巴,不讓他的身體馬下倒下,而是無聲而快速地將屍體推到廁所的角落。直到他鬆開手,後面的(劫)機者還沒有發現異常。
他在後面沒有聽到同伴的聲音,就問道:「沙偌,見什麼了?」同時,他的腦袋從郭拙誠左肩上伸過來想一個究竟,「裏面沒有什麼啊,你怎麼……」
郭拙誠等的就是這一刻。只見他左邊肩膀朝上猛地一抬,右手從自己左邊的腰部用力捅去,捅結實後又迅速抓住對方的衣服朝裏面扯。
這個傢伙比前一個傢伙更倒霉,首先是郭拙誠的肩膀往上急抬的時候,將他的下巴猛撞了一下,正在說話的他兩排牙齒將舌頭死死咬住,舌頭裏噴出一股鮮血。
在舌頭被咬破的同時,郭拙誠的拳頭又狠狠捅在他的腹部。想驚呼的他立即變成了啞巴,就此暈了過去。
雖然郭拙誠的拳頭力量很大,但因為他及時抓住了對方的衣服,對方因此並沒有倒地,只是往後仰了一下而已。
如果有人一直盯着這裏,如果沒有郭拙誠事先扯出的布簾阻擋視線,也許會有人發現這裏發生了異常,可惜機艙里既沒有人時刻盯着他們,又有那幾寸布簾阻擋視線,郭拙誠做的這些事沒有一個人察覺到。
郭拙誠穩了穩神。察聽了一會外面的動靜,感覺一切如自己所料。他又開始了接下來的動作:他先將身體還在走廊里的那個(劫)機者無聲地拖進洗手間,為了防止這個昏迷的傢伙很快醒來,又在其太陽穴處擊了一拳,確保他六個小時不會甦醒後,這才將他扔在那具屍體上,再將他們手裏的手槍放進自己的帆布藥袋裏,而那支ak—47因為體積太大。他沒有拿,只是將其彈匣下了,放進帆布藥袋裏。以防萬一有(劫)機者在接下來的行動中趁自己不備而衝進廁所拿它行兇。
忙完這些之後。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這才輕輕地關上廁所門,好整以暇地走了出來。
他的動作是平靜的、腳步是輕柔的,但他的目光卻時刻注意着後艙走道中間警戒的兩個(劫)機者,一邊隨意地問着走廊邊上的一個旅客感覺如何,身體是不是有什麼不適。
不過,那個被問的旅客不知道是因為沒有病而不想理郭拙誠,還是因為他根本不懂英語,反正他就是不回答郭拙誠的詢問,郭拙誠順勢把聲音提高了一點,也故意露出一絲不耐煩,語氣不是很友善。
郭拙誠的聲音把機艙里死寂的氣氛改變了很多,不少旅客不滿地向郭拙誠,有的旅客則偷偷地跟旁邊的人抱怨着什麼,有的旅客或許因為精神感到了緩解,不由自主地扭了扭身體,也有人輕鬆咳嗽起來……
因為旅客的躁動,(劫)機者一下緊張起來,目光開始四處掃描,不時狠狠地瞪向那些身體動作幅度大、發出聲音大的旅客。
當那個面對自己的(劫)機者——也就是剛才猛地推了他一下的傢伙——的腦袋轉向着一個像起身的旅客時,郭拙誠知道機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