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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拙誠心裏暗爽,他說這些話的目的只不過是試探一下這些人的態度,見他們如此講道理,心裏一下踏實多了,也對自己上去「指揮」父親處理這事有了更多的信心。
他轉身對俞冰道:「俞隊長,我可以進去了嗎?」
「隊長」二字故意說的很重,無疑是在暗示她:你可是欠了我一份大人情沒還呢。
俞冰的臉湧起了一層羞澀的紅暈,小聲道:「我很忙……」
說話的時候,她的腦袋不由自主地低下。她顯然記起了郭拙誠昨天跟她達成的交易,這句話是解釋沒有去處理熊癩子的原因。
很快,她又抬起頭,說道:「不行!沒有命令我們不能撤開封鎖線。」
郭拙誠倒是想出來一個辦法,說道:「用不着撤封鎖線。我是小孩,你們誰把我舉起來扔過去就行了。」
就在警察們發出笑聲、俞冰思考可行性的時候,郭拙誠突然衝上一步躍起,一手按着一個警察的胳膊,身子在兩個警察之間「飛」起來——
在眾人愣神的時候,郭拙誠早已經跨了過去,穩穩地站在樓梯上。在眾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中,他噌噌噌地朝樓上跑。
一個老人脫口喊道:「好!」
無論是警察還是「鬧事」的人都熱烈地鼓起掌來,讓大樓里那些神經繃得緊緊的官員們大吃一驚,他們紛紛從房間裏走出來,從走廊的圍欄上探出頭來,不解地着外面。
郭拙誠走到父親的辦公室敲了幾下門。正等待的時候,縣委通信員小王剛好從會議室里出來,見郭拙誠後連忙走過來說道:「你爸在會議室開會。」
說着,他也和其他人一樣把腦袋探出去,眼睛疑惑地着下面,尋找他們鼓掌歡笑的原因,嘴裏嘀咕道:「發生什麼事了?」
郭拙誠自然知道原因,但他沒有解釋,而是朝會議室走去。
會議室正傳來洪傑的說話聲:「我對你們右派的遭遇感到同情,我也理解你們的想法。但這事還得講究組織性和紀律性……」
這些話說的很有道理,郭拙誠點了點頭,但洪傑下面一句話就變樣了:「現在郭知言同志暫時代理主持全縣的工作,大的主意必須由他拿,我們這些同志只有建議權。」
好話被他全說了,責任都全部推給了郭知言:不是我們不同意,是郭知言不同意。
郭拙誠哼了一聲,正要過去。通信員連忙攔住他,說道:「不行。領導正在開會,家屬不能進去。」
郭拙誠說道:「那你進去告訴我爸一聲,就說我家裏有急事。」
通信員連忙問道:「什麼急事?」臉上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我不能跟你說。」郭拙誠搖了搖頭,接着提醒道,「現在我爸他們也議論不出什麼好辦法,讓他出來一下沒問題的。」
能夠多縣委書記通信員的人都是心思靈敏的。他聽了郭拙誠的話,很驚奇地了這個小孩一眼,心道:是啊,反正一時拿不出方案,讓領導出來喘口氣也好。
他說道:「那你站這裏別動,我進去跟你爸說說。」說着,他就進去了。
郭拙誠沒有不動,而是站在會議室門口,微笑着見裏面的人:裏面有十個人,縣委領導坐一邊,「鬧事」的代表坐另邊,所有人的目光幾乎都落在郭知言臉上。
被自己的同僚頂到牆壁上,郭知言心裏很不忿,可他又不能說什麼,只能避開洪傑那道明顯幸災樂禍的目光。
當他的目光掃向門口時,臉上突然浮現出驚喜的神色,雖然在下一秒就把這種喜悅收藏起來,但幾個敏感的人還是感覺到了。他們的目光順着郭知言的目光朝門口去,想是何方神聖竟然讓焦頭爛額的郭知言有了喜色。
等清門口的小孩後,特別是清小孩的面部輪廓和郭知言的面部輪廓如此相似後,大家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敢情他見兒子來了,有了一個離開會場的理由。……,真是為難他,能找出這麼一個空檔。可這對解決問題有用嗎?」
郭知言自然不會說他的兒子就是他的智囊,兒子這個時候巧妙地出現在這裏,肯定能給他帶來福音。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郭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