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公安局局長和副市長的行政級別都比師長低,孫一先和余紀綱都沒有出去迎接。
只有餘帥波的母親湯玉秀屁顛屁顛地出去了,因為她只是一名普通幹部,如果不是因為她丈夫在這裏,她連迎接的資格都沒有。
副市長、市公安局局長在派出所所長和湯玉秀的陪同下進入會客室。
幾個人相互握手稍作寒暄後,孫一先乾脆亮明了自己的態度:「我希望公安機關慎重而嚴肅地處理這件案子,還被害者以公道,給徐洲市人民一個朗朗乾坤。」
余帥波的父母和天華集團的高管以及派出所的所長吃驚地着他:剛才的態度還很柔和,現在公安局長和副市長來了,怎麼態度反而變得強硬了?難道是想在他們面前發官威、數威信嗎?
一直忿忿不平的湯玉秀立馬說道:「對!我也希望公安機關能對兇手致以最嚴厲的手段。我們必須以事實為依據,以法律為準繩,不能讓這種自恃有力氣就打人殺人的傢伙逍遙法外。」
在這個場合自然沒有派出所所長李興仁說話的資格。只聽市公安局局長說道:「孫師長請放心,我們的職責就是保護人民,消滅犯罪。我們現在正在調查,我相信我們的干jing一定會秉公執法。不知道孫師長話里的意思是指什麼?」
他也旗幟鮮明地亮明了立場。
孫一先反詰道:「你應該知道我話里的意思是指什麼。就我所知,到目前為止你們對涉案人員對待是不同的,有的人帶到了派出所,有的人卻問都沒有問。」
湯玉秀大聲道:「孫師長,你什麼意思?我兒子受傷了進醫院不行嗎?難道你要他在派出所等死?」
孫一先說道:「你兒子在醫院裏有沒有干jing監視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與你兒子在一起的那個叫溫小閔的女人現在沒有帶到派出所來。」
湯玉秀大聲突然大笑道:「真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那麼請問你的女兒呢?」
孫一先平靜地說道:「我的女兒現在在派出所外面的車裏,是派出所的人沒有要求她來,這也是讓我懷疑派出所工作程序走沒走到位的地方。為什麼作為嫌疑人的同伴,甚至是參與其中的當事人,派出所的人竟然不聞不問呢?」
李興仁又是害怕又是尷尬,但他不敢跟孫一先爭辯。
余帥波的母親湯玉秀知道李興仁的難處,繼續譏諷地說道:「哼,有的人不要得了便宜賣乖。這不是干jing們在你的面子上,不想給你難堪而放你女兒一馬嗎?現在倒是裝起清高來了。真要鐵面無私你就應該將她捆起來,親自送到這裏。」
孫一先依然波瀾不驚地說道:「我沒有說我一定要做鐵面無私的人。她是一個成年人,她應該為她所做的事負責。另外,現在不是封建社會了,沒有什麼綁子上金鑾殿的戲碼。而且我無權捆綁她,如果我捆綁她,那我就是違法者,或者說是罪犯。按照國家法律,即使她是犯罪嫌疑人,也應該由執法機關來實施抓捕。」
湯玉秀冷哼了一聲,說道:「說的比唱的好聽。你以為我們是記者,需要在我們面前說漂亮話,充當公正無私的英雄嗎?」
孫一先冷冷地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旁邊的副市長連忙說道:「孫師長,對您以前一貫以來的言行,我是很欽佩的。不過,這個案子確實有它的特殊xing,據我所知,這起案子當時並不是以強案報案的,而是有人報案稱有人在酒店行兇傷人。我們的jing察出動也是為了抓捕行兇者而去的,所以只在現場帶回這個嫌疑人是正當的,畢竟事實俱在,他本人也沒有反對。
其次,jing察在現場也進行了調查,根本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那個傷者,也就是海外大型投資企業天華集團的高管余帥波先生是罪犯,沒有任何直接證據證明他強。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我們的干jing怎麼可能將一個傷者帶回派出所來訊問?至於你所說的那個叫溫小閔的女同志,她是一名國家幹部,先不說她黨xing強,是多年的先進工作者,只說她的xing別。我想沒有幾個人能相信一個女同志犯什麼強罪?要不,讓我們的李所長匯報一下?」
湯玉秀誇張地笑道:「哈哈,真是笑死人,女人怎麼強?她有那個玩意嗎?」
見副市長的目光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