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郭拙誠搖頭道:「算了。等下午放學的時候再,如果他們還這麼囂張,到時候再麻煩你。」
魏紅旗笑道:「好,下午我就陪着你。」說完,他離開了教室。
大部分學生在學校吃中飯,住學校附近的回家吃,魏紅旗因為他有一個阿姨住學校旁邊,他就在她家裏吃,一個月可以省二元多的生活費。
郭拙誠現在在學校裝聖人,自然不能請魏紅旗帶混混來搞對打,否則自己這幾天的辛苦算是白費了。
想起那個女警察俞冰,郭拙誠心裏很是冒火,也很奇怪:「不應該啊。她不是這麼不靠譜的人,難道縣裏又出了什麼事?」
越想越覺得事情有點微妙,他決定先不吃飯搞清情況再說。
他匆忙離開教室朝食堂走去,到了食堂後則筆直朝老師吃飯的區域走。
舒校長和他的女兒舒巧正在吃飯,見郭拙誠走來,舒校長熱情地問道:「郭拙誠,找誰啊?有什麼事嗎?」
郭拙誠走近他,小聲說道:「舒校長,我就是找你。你把辦公室鑰匙給我用一下,我要打一個電話。……,給家裏。」
聽到他是給家裏打電話,本想問問是什麼電話的舒校長連忙閉了嘴,很爽快地將鑰匙掏出來交給他,同時說道:「你朋友的菜很新鮮,每天稍微多送一點也沒有關係。」
郭拙誠一邊走一邊說道:「謝謝。她家好像只能提供這麼多。」
他知道這只是舒校長的一句客氣話,如果梁涼供給得多,他和某些校領導的關係戶就得減少供應量,做人不能太貪,總要讓別人有路可走。
當然,最主要的是郭拙誠不上這一天二三毛錢利潤的小生意,只要賺的錢能讓梁涼沒有後顧之憂,安心讀書就行了。
果然,舒校長聽了郭拙誠的回答後,臉上的神色輕鬆了好多。
等郭拙誠離開,他笑着對女兒舒巧道:「這孩子年紀雖小,很懂事,知道適可而止。」
舒巧這次沒有譏諷也沒有反駁,反而抬頭了一眼郭拙誠消失的方向,小聲問道:「爸,你說他的學習怎麼那麼好?」
……
郭拙誠打開舒校長辦公室的門,走向學校唯一的電話,拿起話筒對着裏面說道:「你好,請接縣公安局治安股。」
電話很快接通,裏面傳來一個老年男子的聲音:「找哪個?」
郭拙誠回答道:「我找治安股的俞冰同志,我是她朋友,叫郭拙誠。」
裏面重複着他的話:「郭拙誠?你叫郭拙誠?哦,我知道。俞冰同志現在在縣政府大院那裏執行緊急任務。」
郭拙誠連忙問道:「縣政府那裏發生什麼事了?」
對方卻問道:「你真的是郭拙誠?你父親叫……」
郭拙誠心裏一驚,連忙說道:「郭知言是我爸。縣裏是不是出大事了?」
對方說道:「是出大事了,我們的幹警除值班的都過去了。」
對方三言兩語地說了一下情況,郭拙誠才知道現在縣委大樓被人圍了起來。
他心裏暗暗叫了一聲:「糟糕!」說了一聲謝謝後就把電話掛了。
此時的他不再把熊癩子帶來的人放在心上,他更關注的是父親能不能應付這個突發的事件。前世的他知道當官最怕的是什麼,最怕的就是群體件。這種事處理得好,上級也沒有什麼表揚下來,因為這是你應該做的,組織上沒有追究你將事態消滅在萌芽狀態就不錯了,還想要表揚?
一旦如果處理不好,特別是引發更大的事件,甚至引發打砸搶的惡性案件,組織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處分你,直接雙開都有可能,政治生命就此結束。
對於處理這種事,郭拙誠自信比父親更有經驗,父親才從區委書記這個小小的位置爬起來,肯定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最多的也就是幾個村民大喊大叫而已。
在偏僻的山區,如果有人鬧事,帶幾個警察過去,對鬧事的人是抓是打是關是放都可以,都不會造成很大的影響,事情也很容易解決或強行壓下來。但是在縣城則不行,有無數的眼睛盯着,更別說這次事件發生得很蹊蹺,不排除有人故意讓父親難堪、故意挑起的事端的可能。
「我必須去幫他!」郭拙誠暗暗下定了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