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件事也可以說是「攘外」,因為立陶宛等加盟共和國畢竟是加盟共和國,與蘇聯的主體俄羅斯還是有所不同。在一定意義上,他們又和東德等國家相差不大,或者說有很大的相似之處。
正因為情況複雜,所以高官們又如前幾天一樣謹慎,不想也不敢隨便發言。
見手下高官遇到棘手的問題就不說話了,戈爾巴喬夫心裏很是鬱悶,不由想起了剛才甩袖而走的葉厲欽,他在這裏也許就能開頭炮,不管怎麼樣,只要有人開頭炮,他這個做元首的就能順勢而下,不再如之前那樣左權衡、右權衡,不管自己怎麼決定,都是集體的決策,事後也沒有人來追究個人的責任。
這個問題拖得太久了,立陶宛都快另起灶爐了,捷克斯洛伐克都快倒想歐洲了,可中央這邊還沒有拿出最後的動作,這不存心讓別人看笑話?這不存心讓其他國家的人看不起嗎?
他不滿地咳嗽了一下說道:「今天不能再拖了,我們必須拿出一個決策。到底是先鎮壓國內那些加盟共和國,還是鎮壓國外的那些倒戈的盟友。如果大家不發言,那就進行舉手表決。」
一個官員猶豫了一下,說道:「我認為先要鎮壓那些倒戈的盟友。那裏畢竟是外國,我們的官兵也好動手,如果是鎮壓國內老百姓的反叛,官兵看到的都是自己的鄉親,肯定不願開槍。只要把國外的鎮壓了,國內那些反叛者也許就被嚇住了,無需我們動作。」
大多數人都不願意背負槍殺自己同胞的名聲,此時見戈爾巴喬夫的目光掃過來,馬上認同地說道:「對。對,我們應該先鎮壓國外的那些盟友。他們太忘恩負義了,我們支援他們這麼多,他們竟然還背叛我們。華約組織說是說是我們蘇聯領導,實際上變成了我們蘇聯專門出錢養着他們,必須把這種吸血鬼狠狠地揍一頓。」
戈爾巴喬夫說道:「好,我們極大多數同志同意先從鎮壓背叛盟友開始。這個原則定下來之後,下面再討論我們在捷克斯洛伐克、東德、外蒙三個之間選哪一個開刀。是選擇表現最積極的,還是剛蠢蠢欲動的。」
一個高官馬上說道:「當然是剛蠢蠢欲動的外蒙。正因為他們才剛剛開始想脫離華約組織回歸中國,我們只要一出兵,就能把他們嚇住。這樣的效果更好,以最小的成本實現最大的效果。而且,中國算什麼東西。一個剛剛有了一點點錢的爆發戶而已,我們怎麼能讓他們如願以償呢?與我們蘇聯相比,他們就是一隻小小的螞蟻,雖然喝了伏特加跑的快了一點,但終究還是螞蟻而已,我們可以輕易可以踩死它。」
他對面一個高官冷笑道:「你把中國比作螞蟻,那我們蘇聯是什麼?剛才你不是沒有看中國核武器和洲際導彈的試驗嗎?我們有辦法應付他們的武器。即使他們將今天發射的洲際導彈的彈頭換成常規炸彈。我們也不得不緊張萬分。他們的空軍、他們的陸軍已經和我們不相上下,他們唯一比不上我們的是海軍,但中國與我們蘇聯有上萬公里的陸地國境線,用得着海軍爬上岸打嗎?我不知道你腦子裏想什麼。為什麼愚蠢到要與中國直接作對。你以為他們今天的試驗沒有目的,你以為中國為了外蒙沒有做好充分準備?」
被嘲笑的高官脫口說道:「你肯定已經被中國收買了!中國這些年來都在我們這裏活動,拿着黃金到處轉悠,尋找他們的代理人。你肯定就是被拖下水的官員。」
這位官員眼裏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鎮定了。冷笑道:「可惜現在不是史大林的貝利亞時代,不是一句謊話就能置人於死地的。我是不是可以說你是因為中國人看不上你,沒有中國人拿着黃金去理你,所以你就對中國人懷恨在心,因此在今天你就不顧我們蘇聯的利益,明知道我國的戰略重點不是外蒙,你偏偏要我們將寶貴的兵力投向那個方向。」
對面的官員氣得臉色發青,怒道:「你這是污衊,你這是陷害我。……,誰說外蒙的戰略位置不重要,誰敢說外蒙被中國收回去之後對我國的損害很小?」
另外一名官員理直氣壯地說道:「你這是偷換概念,或者說是玩小孩子的把戲。誰說外蒙的戰略地位不重要,誰說外蒙失去了對我們蘇聯沒有損害?我們所有的人都不會這麼愚蠢。但是,這有一個比較的問題,有一個輕重緩急的問題。怎麼比較,就是我們可以拿東德跟外蒙比,東德無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