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郭拙誠幫助姐姐將飯菜擺好,他將一雙筷子遞到父親手裏,又遞一雙給母親,問道:「媽,印刷廠的事怎麼樣了?基本上可以運作了吧?」
田連連點頭,說道:「差不多了。廠里的業務員也已經打電話回來說,紙張的事問題不大,過不了多久,就會開始起運。軍工廠那邊也聯繫好了,廠房和設備都有,我們可以借用一段時間。與軍隊那邊聯繫的都是你父親親自辦的,我都沒插手。……,你們父子聊,我去拿酒來。」
郭拙誠在父親身邊坐下,說道:「難怪爸爸剛才回來炫耀。爸,我就相信你一定能把這事辦好,你就等着將來大家說你的好吧,呵呵。」
郭知言對兒子的誇獎感到有點不好意思,因為整件事都是眼前這個小毛孩設計、計劃好的,他只不過是在前台照計劃行事而已,就是與軍隊聯繫如此順利,對方更多的是在兒子的面子上。
現在所有右派都把功勞算在他身上。想到兒子年紀小,說出去也沒有人聽,他只好默認了。
其實,他是在自謙,在這件事上起的作用還是決定性的。先不說他頂住各方壓力,向上級報備這個印刷廠的改制,只說他為這個印刷廠湊集的資金就不是郭拙誠能完成的。
現在印刷廠在郭知言的努力下,已經湊集到了近五萬元的巨款,大大超過了預期。
這裏面當然有曹伏昌等人的一份功勞,這些人為了將郭知言埋入火坑裏更深一些,在資金方面難得地大方了一次。他們心裏的想法則是:郭知言,你大膽地干吧,我們可沒有阻攔你的意思。現在幹得越歡將來你就摔的越慘。
從廚房裏拿酒出來的母親田着父子倆笑眯眯的,就很「氣憤地」說道:「你們這些男的真是太沒良心了。有這麼把我往火坑裏推的嗎?今天又有好幾個姐妹在勸我回去,好幾個人都說你郭書記為了討好右派故意坑害老婆。還有的人說你郭知言肯定是找了小老婆,要把原配老婆趕走,哼!等我知道你真的有了小老婆,我就死給你。還有,你這個小兔崽子,我也不放過你,非得讓你跪一天一晚不可,好主意不出,儘是出這種騷主意。」
說着說着,母親笑了起來。
郭知言瞪了妻子一眼,接過酒瓶,一邊倒酒一邊說道:「你你,在孩子面前說什麼混賬話?你現在的日子難道就比在教委難受很多?」
田笑了笑,對默不作聲的郭香蓮說道:「香蓮,你吃啊,多吃點。身上有錢沒有,明天你跟着弟弟到縣城多玩一玩。喜歡什麼就買一點,女孩子要學會買東西,買布買花買鞋子什麼的。」
開玩笑,現在她在印刷廠可以說是太上皇,在教委哪裏有這麼大的權力?唯一不足的是印刷廠錢太少,為了解決工人的工資,她很着急。不過,現在又有哪個單位的錢多呢?都不一樣是一分錢辦成兩半用?
郭香蓮連忙說道:「媽,我有錢。我已經約好了明天跟明明她們到公園去玩。」
郭知言喝了一口酒,對郭拙誠說道:「你說下一步就是正式開始運作了?萬一……」
郭拙誠打斷父親的話說道:「爸,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擔心什麼萬一?我們現在是華山一條路,只能往上走,沒有其他路可尋。不過,我在這裏要向你推薦一個人。有了他,我保證這個印刷廠不會出什麼亂子。」
郭知言驚訝地問道:「誰?」
郭拙誠說道:「牟小牛!」
郭知言皺着眉頭,想了一會,搖頭道:「沒聽說過這個人啊。哪個單位的?」
郭拙誠說道:「你當然沒聽說過。他是一個農民,不在縣城。但他很有經營頭腦,做生意……管理工廠很有一套。我是找了很久才找到他的。」
這當然是郭拙誠吹牛了,牟小牛與他見面純粹是偶遇而已,哪裏找了?
父親聽兒子說找了很久,心裏就是有疑惑也減輕了不少,他說道:「他是農民,沒有城鎮戶口,怎麼能進印刷廠,又怎麼能擔任印刷廠的領導呢?」
郭拙誠說道:「爸,你真是健忘吧?現在印刷廠不是無品無級嗎?你管他有沒有戶口有沒有單位?只要他能拿出二百元現金交集資款,不就可以成為裏面的工人了嗎?反正只是集體工身份,又不佔國家指標,有你縣委書記出面很容易搞定。我的意見就是只
第一二九章 推薦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