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贊慰激動了,連忙大聲說道:「郭主任,我不怕!我剛才說了,就是赤膊上陣殺鬼子也不怕,還怕這種事?我願意在您的領導下出色完成組織交給我的任務!」
有省委領導關注,有中央-領導關注,不前沖才是傻子呢!人生難得幾回搏?如果有這種機會不去博,自己後悔幾輩子不說,別人也會譏笑啊。
再說,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自己之前已經答應了,如果臨陣脫逃,上級領導還不牢牢記住自己了?遇到什麼事的時候,人家一句話就可以打發:「這人沒擔當。」
而且,現在朱贊慰明顯出周圍的人都是狼一般的目光,都恨不得衝上來把自己撕成碎片,將這個機會極大的差事搶到自己懷裏,就是關應傑、熊慧忠、蔡真等人眼裏都冒出了綠光。
見郭拙誠的目光在人群中掃描,朱贊慰以為郭拙誠猶豫了,以為他要另選他人,畢竟自己一直是關應傑的親信,剛才還在與郭拙誠打擂台呢。他急了,連忙大聲說道:「郭主任,我朱贊慰受組織教育多年,我明白一切行動聽指揮的道理,我是黨的幹部,願意承擔一切責任!」
這話一說出來,關應傑的臉色一下變得蒼白。
他血紅的眼睛瞪着朱贊慰,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朱贊慰的話無疑是在打關應傑的臉,而且是當眾扇耳光。
第一,朱贊慰是自己是受組織教育。是黨的幹部,無疑就是說自己不是誰的親信,一切都聽上級的,也就是在公開表示自己與我關應傑徹底決裂。第二,他願意承擔一切責任,也就是說他對關應傑「負責這個項目責任重大」的提醒不以為然,同時又反襯出關應傑膽小怕事。關應傑剛才不就是因為怕承擔責任,害怕談不下深-圳三倍地價而主動退出的嗎?
郭拙誠聽了之後,一臉欣慰地說道:「朱書記敢於挑重擔,很好。是我們領導幹部學習的楷模。說真的,幾秒鐘之前,我還以為我們瓊海島幹部都是沒骨頭的人,不敢擔責任呢。……,有你剛才的表態,我就放心了。你也放心大膽地工作,只要你時刻想着瓊海島的老百姓,時刻不忘工程質量、時刻不忘施工安全、堅決杜絕索賄受賄,無論你出什麼事。我都和你站一起,責任我來擔。你只認真干工作就行,將來勇於挑擔子就行!」
這明顯是在封官許願了,身在官場的人誰不知道「挑擔子」就是升官啊?只是這種意思只可意味不可言傳,郭拙誠現在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關應傑也不能說郭拙誠不對,畢竟他沒有明說升朱贊慰的官。
到朱贊慰喜不自禁的樣子,關應傑的臉變得更加鐵青了。雖然郭拙誠的話沒有一句點了他關應傑的名,但與會的所有人都知道郭拙誠的話里無一不針對他,說他沒骨頭。說他不敢擔責任。
特別是最後這句話,郭拙誠幾乎就是舉着繳獲的戰利品在向他關應傑炫耀:怎麼樣?僅僅幾句話就讓你的親信改投門庭了,服不服?呵呵。
關應傑知道自己如果今天不把郭拙誠的「囂張氣焰」打下去,那麼自己的勢力很可能就此分崩離析,自己的親信會一個個首鼠兩端,自己幾十年來樹立的威信很可能蕩然無存。
這不是郭拙誠這個小年輕多厲害,而是因為他的背景太深厚。他的位置太優越。現在他輕易地就引入三十多億美元的投資,輕易就獲得了省委省政府的支持就是一個明證,證明他郭拙誠有的是本事,有的是能耐。大家跟着他走准錯不了。
關應傑好不容易穩住神,冷冷地問道:「我不知道郭主任是否還記得一件事,是否還記得辛亥革命是怎麼爆發的?」
這時,坐枱下的一個幹部也迫不及待地舉起手裏的報紙,大聲說道:「郭主任,你現在將道路的修築權賣給外國人,這跟過去發動保路運動的革命先烈所反對清政府所做的那些事情完全相似。我現在請問郭主任,到底是你做錯了還是以前的革命先烈錯了?再請問清政府將鐵路修築權賣給外國列強和我們將高速公路和鐵路賣給國外投資商,到底誰正確誰錯誤的?」
聽了他的話,其他幹部也都露出了驚疑的目光,很多人開始低聲議論起來。剛才幾個躍躍欲試想從朱贊慰手裏搶奪權力的人由失望一下變得興奮起來:這可是一個嚴肅的政治問題,如果真的搞錯了,就算郭拙誠有再大的後台也保不了他。
聽了關應傑和
第993章 撬開一道巨大的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