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守德。
王青山還真聽說過,聖京城內明面上顯露出來的幾個魂皇中,膽子最小的一個皇級強者。
因為膽小,所以怕事,因怕事,所以推卸責任他是一把好手。
平常為了躲避不必要的麻煩,宗守德一向深居簡出,很少露面。沒想到今天,這位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膽小魂皇,竟然會出現在王青山的面前,而且還很無恥地想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到王青山的身上。
王青山看着這個被硬塞進他懷中的這個女人,欲哭無淚。
氣若遊絲,神色蒼白無血,更重要的是魂宮處的魂力波動雜亂無章,時斷時續。
「武魂受了重創,神魂也跟着受到了反噬,臟腑多處移位、出血,到現在還沒死,已經算得上是根基深厚,撞大運了。」
聽到王青山的判斷,宗守德眼前一亮,出聲贊道:「小娃娃果然有兩把刷子,這個死女人具現出來的武魂被人震碎,再加上又受到了一些音波攻擊的波及,神魂受創,五臟移位,如果不是魂皇六級的底子撐着,早就死了!」
王青山恍然:「原來是位皇級強者,那就難怪了。」
「坦白說,她的傷我治不好。五臟移位我還能想些辦法,但是神魂重創,我也無能為力。」
「既然她是飛仙宗的長老,前輩何不直接將她送回飛仙宗?聽說飛仙宗內有專門醫治神魂的治癒師,說不定會有辦法。」
王青山又把包袱甩給了宗守德,這個女人現在就是一隻燙手的山芋,王青山不想接手。
更何況,這個女人十有八九就是龍叔給打傷的,他們現在躲都還來不入,又怎麼可能會把這個麻煩留在這裏呢?
「廢什麼話,讓你治你就治!神魂沒辦法那就先醫臟腑,只要人不死就行!」
宗守德開始胡攪蠻纏,「老夫還要去追拿刺客,哪有功夫去飛仙宗,總之人我是交給你了,出了事你負責!我走了!」
宗守德直接閃人,幾乎是落荒而逃。
他現在怎麼可能會去飛仙宗,自己去找死嗎?
別人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兒,宗守德自己心裏跟明鏡一樣。程飛雪的神魂創傷可能跟他沒有關係,但是她內臟的傷勢,絕對是宗守德最後的那聲獅吼所致。
沒有了魂鐘的防護,程飛雪又突然陷入昏迷,哪怕宗守德的獅吼魂技沒有正面對着她,僅是餘波也讓程飛雪傷上加傷。
至於那隻傻鳥,只有魂宗五級的實力,說不定不用那灰袍人動手,就已經被他宗守德的獅吼給震了個五臟俱碎,能夠存活下來的機會十不存一。
闖了這麼大的禍,宗守德怎麼還會有膽子去飛仙宗?如果不是那灰袍人將那隻傻鳥給及時帶走,程飛雪又是提前昏迷並不知情,宗守德想要殺人滅口的心思都有了。
這特麼都什麼事啊?
誰能想到那個灰袍人當時釋放出來的魂技並不是針對宗守德與程飛雪兩個人,而是單獨衝着程飛雪的魂鍾而去?
魂鍾提前破碎,程飛雪受到反噬陷入昏迷。宗守德有所察覺的時候,他的魂技——狂獅震天吼已經處在強力的爆發攻擊中,根本就無法停止。
所以,刺客有沒有被震天吼給傷到宗守德不是很清楚,但是他旁邊的程飛雪與飛羽,確是實打實地被他的吼聲給震成了重傷。
真特麼倒霉!
那個刺客絕對是故意的,陰險至極!
「我xxxx,真特麼不是個東西!」
見宗守德竟然直接甩手走人,王青山一愣神,直接就破口大罵,有這麼辦事的嗎?這件事情跟他有半毛錢的關係嗎,憑什麼非要賴到他的身上?
「行了,他明顯了就是要坑你,你能拿他怎麼樣?」李聖代喝着小酒看着笑話,悠悠說道:「提醒你一句啊,你懷裏的那個女人內臟一直在出血,如果你再不趕快給她治的話,哪怕她是魂皇,也一樣會死。」
王青山憤憤地閉上嘴巴,將程飛雪放在他剛才坐的椅子上,探出魂力細緻為她檢查傷勢。不管心裏面怎麼咒罵,現在麻煩都已上門,這個飛仙宗的女人,還真的不能死在他這裏。
沒有哪個宗門能夠大方地無視一個皇級強者的生死。
如果程飛雪真的死在了王青山的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