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師傅接到迅哥的消息,二話沒說立馬就趕到了巡捕房。
一進門,正好看到迅哥在巡捕房裏來回踱步,似乎遇到了什麼棘手的案子一般。
「迅哥。」陳師傅旋即喊了一聲迅哥,迅哥聽到陳師傅的聲音,回頭看了一眼陳師傅,立馬從身旁的桌子上拿起一個布包,朝着陳師傅走了過來。
「走,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迅哥拿着布包,拉起陳師傅就往外走。
這回,迅哥沒找酒樓也沒找茶館,帶着陳師傅在租界裏繞來繞去,最後繞到一個無人問津的小巷子,這才拉着陳師傅將那個布包打開了來。
陳師傅一見那個布包裏面的東西,當時眼睛就亮了,那布包裏面的東西竟然是兩隻打了焗子的瓷碗!
看到焗子的一瞬間,陳師傅立馬就明白迅哥為什麼這麼着急忙慌的找自己過來了:「這些東西是你從哪弄的?」陳師傅對迅哥問道。
迅哥回頭看了看巷子口沒有人,這才對陳師傅神神秘秘的說道:「這些都是從胡老三的肉鋪里找到的。」
「胡老三?」陳師傅搖了搖頭,胡老三隻是個屠夫,看他那手就知道不是拿金剛鑽的手,根本不可能是焗瓷匠。
迅哥一擺手:「嗨呀,胡老三不會焗瓷,他就不能請焗瓷匠來家裏焗瓷了?」
對啊!
陳師傅一拍腦袋,果然是當局者迷,趕緊問道:「那胡老三呢?咱們趕緊去問問,說不定現在去還能抓到那個燒瓷人!」
「不必了,」迅哥看陳師傅這幅樣子,趕忙攔住他,「我已經問過了,胡老三把他知道的全部供出來,給他焗瓷的那個焗瓷匠,很有可能就是咱們要找的燒瓷人!」
迅哥說,胡老三是在三天前找到的焗瓷匠,並且花錢請焗瓷匠給自己焗了焗那兩隻碗。
那個焗瓷匠並不是胡桃山本地的人,胡老三之前也不認得,聽說是這幾個月才到胡桃山這邊來的,不論是時間還是手藝都跟他們此時對燒瓷人的判斷高度吻合,基本上就可以確定了。
「那咱們還等什麼,趕緊去抓人吧!」陳師傅頓時有些着急,但是看到迅哥的表情便知道這事兒似乎還有點困難。
迅哥嘬了下後槽牙,跟陳師傅說道:「這事兒吧,租界方面還是認為燒瓷人是個團伙,因為遲遲沒有燒瓷人的線索,導致租界方面對巡捕房也有些懷疑,咱們現在人手不夠啊。」
「人手?」陳師傅一聽,當時就笑了,「迅哥,咱們最不缺的就是人!」
根據迅哥所說,燒瓷人就在胡桃山附近轉悠,所以只要監控將胡桃山暗中封鎖起來,然後燒瓷人就絕對跑不出他們的手掌心了。
陳師傅一聽,說這好辦,然後便將曹攸暗中監視着胡桃山的事情告訴了迅哥。
「你們這樣做很危險的知道嗎?」迅哥一聽,當時火冒三丈,他們巡捕房的人對曹攸這個軍閥一向沒有什麼好感,甚至覺得將曹攸那種人留在租界就是個定時炸彈,所以一聽陳師傅和嚴半仙竟然在暗中跟曹攸合作,當時就急了。
陳師傅趕緊安撫迅哥,並且將當時嚴半仙跟自己分析的那些事情跟迅哥說了一通。
起初啊,陳師傅對曹攸也是沒什麼好感的,哪怕是嚴半仙在敲定了跟曹攸的合作之後也是一樣,但是陳師傅現在對曹攸的看法則是改觀了不少,或許就是因為抓「水怪」的那天晚上。
反正不管怎麼說,陳師傅現在對跟曹攸合作已經基本上沒有什麼心理負擔了,反正現在大家的目標相同,巡捕房和陳師傅只要抓到燒瓷人就夠了,而曹攸將水銀燈帶回去也就沒事了。
迅哥嘆了口氣,跟陳師傅說道:「這件事情若是讓軍閥插手,那本質就變了,咱們這回就算是抓住了燒瓷人,租界那邊也不好交代,唉……」
陳師傅也沒什麼辦法,畢竟他們人手不夠,而曹攸手下的兵卻都是訓練有素絲毫不亞於巡捕房的巡捕的,抓起人來甚至比巡捕更要管用,先湊合着抓住了燒瓷人其他的事情再說。
「咱們先去接上嚴半仙,然後一併去胡桃山。」迅哥這回直接帶着陳師傅坐上了巡捕房的車,開車去可節約大了時間了。
接上嚴半仙之後,迅哥立馬帶着陳師傅和嚴半仙趕往胡桃山。
三人在山腳下不遠處停下車,步行往胡桃山走去,而嚴半仙看樣子應該是跟曹攸一直保持着聯繫,直接帶着他們找到了曹攸的藏身之處。
看門的士兵認得嚴半仙和陳師傅,所以直接讓他們進去了,沒有任何阻攔。
「哎呦!這不是王巡捕嘛!」進門的時候曹攸正斜躺在床榻上樂呵的啃着蘋果,一看到陳師傅他們來了,再一看,後面還跟着迅哥,立馬把蘋果擱在桌子上,連忙站起來跟他們打招呼道。
迅哥沒有回話,只是微微頷首示意。
或許是感覺到房間裏的氣氛有些尷尬,陳師傅趕忙站出來跟曹攸說道:「曹長官,我們現在已經找到燒瓷人的蹤跡了,不過我們需要你的幫忙。」
「幫忙好說,不過咱們得先說好,我幫你們抓住了燒瓷人,你們可得讓我帶走水銀燈。」曹攸跟陳師傅他們說道,其實與其說是跟陳師傅說,倒不如是在試探迅哥的態度。
陳師傅連忙答應,說這事兒好辦,而迅哥也特別給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