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話還未說完,安德順如獲大赦地感謝道,「沒事沒事,主子不挑剔的,您看着來行...」
「奴才這去準備醒酒湯,皇交給您了,多謝顏小主!」說完,他轉身跑了,似乎準備醒酒湯,是一件十萬火急的事情。
「安...」汐瀾無奈。
不挑剔?開什麼玩笑?!
她遇見過最最最挑剔的,是凌子墨那傢伙了!甜的不吃,燙的不喝,睡覺的時候,別人不能發出一丁點兒聲響,走到哪兒都有一大堆人伺候着,她沒見他過過壞日子。
不過這也正常,當皇帝的人,被人此後慣了,哪有不挑剔的?
而且,什麼叫做看着來?她很想說,安大總管,那可是皇,是你家主子!
這麼叫她看着來...真的好麼???
她本來還想問問,伺候他沐浴,有哪些需要注意的地方。可安大總管跟她要撂挑子似得,得到她答應,跑得兔子還快...
對着空氣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之後,汐瀾便認命地轉身向里走去。
那傢伙醉酒的時候,貌似還挺好說話的,人也聽話...希望,他能夠乖乖配合,別給她出什麼難題才好...
然,汐瀾不知道的是,待她入門之後,原本已經跑得沒影的安德順,又從角落裏偷偷冒出了腦袋。
確認她是回屋了,他才長舒了一口氣。
看着汐瀾背影消失的地方,安德順小聲地碎碎念了一句,「主子啊...奴才只能幫您到這兒了。您可要把握好機會才是啊...」
說完,他找了個地方,躲起來休息了。
至於醒酒湯?不存在的,雖然凌子墨沒有喝醉過的經歷,可是每逢宴會,醒酒湯那種東西,絕對是備着的。
萬一皇喝醉了呢?
總不能真讓皇等着,現熬吧?
那可是萬金之軀,誰敢讓他捱着難受等醒酒湯?除非嫌棄自己命太長了!
...
踏入室內,汐瀾很容易便找到了那個坐在軟塌,乖乖等她的人。
或許是因為累了,也或許是因為醉了。此刻,凌子墨正趴在軟塌之的小桌子了,閉目小憩。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事,他那雙飛插入鬢的斜眉,這會兒,正緊緊地蹙起。連那形狀姣好的水潤薄唇,也隨着他蹙眉的動作,輕輕地抿着。
「皇...」汐瀾輕輕推了推他的肩,小聲喚道。
「唔...?」不滿地囈語一聲,纖長的羽睫微微顫了顫,那雙漂亮的鳳目便半睜開來。
漂亮的秋水翦瞳,因為剛剛睜開的緣故,帶着些水汽。沒有焦距的眸子,讓他整個人少了些凌厲,多了些溫和。
「你衣服都放哪兒的?」汐瀾開口問道。
雖然清殿她也來過不少次了,可是凌子墨的東西,都是安德順在料理。他這裏這麼大,哪樣東西具體放在哪裏,她還真不知道。
凌子墨眨了眨漂亮的鳳目,如實回答道,「在那邊靠左的第二第三第四個柜子裏。」
媳婦問他的衣服在什麼地方...做什麼?
難道,是嫌棄他身的酒味?或者是...嫌棄他,剛剛被別的女人抱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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