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
錦繡蹙了蹙眉,覺得趙明暉這個人很不對勁。
昨天晚上他雖然挺彆扭的,但眼底對自己分明沒有惡意的。
怎麼今早一起來,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就透出了一種莫名的嫌棄。
話,被人嫌棄不奇怪,關鍵是昨天她還在他身上砸了好幾兩銀子好吧。
不求他感恩戴德,可也不能陰森森的瞅着自己吧。
「你,給我過來!」
錦繡正在院子裏裁剪昨天剛進的貨,準備裁剪好了讓大傢伙來領工錢時一齊領回呢。
趙明暉則坐在梧桐樹下,捧着本書假麼假勢的看着。
為什麼是假麼假勢。
自是因為他大部分時間都在盯錦繡了,還看個什麼書呢?
「我憑什麼要過去?」
喲嗬!才一晚上,中二病就又犯了嗎?
「行,你不過來,我過去好了。」着便放下了剪刀,拍着手掌走到了趙明暉對面,隨手撿了個板凳坐到了趙明暉的面前。
趙明暉煩她,連忙將書舉到了自己眼前,擋住了自己的臉。
錦繡翻個白眼,一把拽走了他的書。
「假麼假勢的看個什麼鬼啊你?來,告訴我,為什麼一大早起來就冷冰冰的盯着我看,我招你惹你了嗎?」
「你是惹我了,你的心到底是什麼東西做的?白叔都要死了,你竟然捨不得借如玉銀子去抓藥?在你心裏,是不是只有錢最重要,比人命都重要?」
趙明暉完,臉一黑,手一揚,將書從錦繡手裏硬奪了回去。
好死不死的,因為他的力道太大,錦繡又一時不查,竟被書頁的邊緣割破了一條口子。
鮮紅的血,頓時就冒了出來。
趙明暉頓時就被驚呆了。
他是不是太大力了兒?
錦繡卻像沒看到那血,也察覺不到那疼一樣,冷冷一勾唇。
「是大郎跟你的吧,我不讓娘借銀子給白家。那你知不知道她要借多少,而那些銀子是準備做什麼的嗎?」
「不管是做什麼的,那也沒有一條人命重要吧。」虧他剛剛還自責,她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會在意別人的感受。
如果她在意的話,這麼多年,她就不會冷眼瞧着三哥為她做盡一切半感動都沒有,還跑去尋死覓活。
他進書院這麼多年,從未因為家裏的事情請過假。
唯一的一次,就是因為她死了。
結果她又死而復生,那段時間,他可是被同窗們笑話了個夠。
看着趙明暉大義凜然的模樣,錦繡扯了扯唇角,沉吟了一會兒才冷冷拋下了一句話轉身走了。
「哦,那你準備好從書院搬回來吧。」
天真!無知!蠢蛋!
他們愛被那朵白蓮花玩弄,就請不要大意的去啊。
但是千萬不要拉上她!
她的東西,男人與銀子,都是不可能讓那個白如玉染指分毫的!
「你什麼意思?憑什麼我要從書院裏搬回來?」看着錦繡抱着布匹往屋裏走去,趙明暉氣憤的站起身在梧桐樹下叫囂。
這一幕,正好給從外面耙地的趙明暄給看見了。
「老四,你又跟你三嫂吵起來了?因為什老四,那板凳上怎麼有血?你受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