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當個暴君還好,那個容易,隨心所欲就是了。
可要當一個明君,真是太不易了。
既要平衡朝堂上的明爭暗鬥,平衡各大家族的勢均力敵,也要關注百姓民生,有沒有飯吃,有沒有衣穿……一堆的問題,搞得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想到明兒早上龍案上會有一堆摺子等他看,他就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
「意意,我真是後悔當初朝着這條路上跑了,累!」
累就算了,白白少了許多與她相處的時間。
「好了,兒女都這麼大了,再說這些有什麼用?我這麼怕麻煩的人不也沒說什麼不是?你若是嫌棄累了,更要早點兒培養好皇兒們,等他們大了,咱就集體撂挑子不干,到桂花村造個茅屋跟錦繡和明暄作伴去。」
宮裏的日子雖然愜意,沒有三宮六院給她找茬,可扛不住要幫着蕭景璃分擔朝堂上的事情,煩得很。
想到以後的事情,蕭景璃忽地眸色一利,「天昱皇帝那個狗東西,今兒是沒辦法了來找我們求和,等到來日我大縉又有點風吹草動的,他肯定立馬又能出么蛾子。跟他簽訂的合約,也就是一份合約而已,做不得數。」
他愁啊,愁什麼時候這天下才能真正的安定下來。
把爛攤子丟給兒子,他也是於心不忍啊。
那可是親兒子。
樓詩意趴在他懷裏,用手輕輕的撩撥着他,眸色淡然。
「那有什麼可怕的?這不是他暫時會老時一陣子麼,正好給咱機會也喘口氣。過兩日,咱倆好好商量商量,看看如何提高一下咱戍邊兵馬的戰鬥力吧。」
其實樓詩意想說的是國防之力。
打得過敵人不是最厲害的,而是要讓敵人動都不敢亂動的國防力量才是最堅硬的保護。
蕭景璃一聽樓詩意這話,就明白她的腦子裏肯定另有新想法了。
頷了頷首,腰一挺,原本女在上男在下的姿勢立馬顛倒過來,頭一低,親上了樓詩意的臉頰。
「聊了半天了,是不是想要了?」
樓詩意不語,唇角帶着笑,手摸着他的胸膛往下走。
「難道你不想?」
成日裏就說這些煩心事,哪有什麼樂趣?
蕭景璃胸口一緊,一股火從小腹處升了起來,恨不得立馬將樓詩意吞吃下肚。
他也是這麼幹的,火急火燎就伸手拉開了樓詩意身上的袍子……
剛拉了一半,就聽到一個尖細的嗓音傳了進來,緊跟着有人急匆匆的砸響了殿門。
「陛下,陛下……」
那急匆匆的語氣,驚得樓詩意腳一抬,一下踢開了蕭景璃。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那麼着急,說不定是有大事。」
看似在道歉,實則臉上一點歉意都沒有,毫無誠意。
蕭景璃不由哀怨的瞪了床上滿臉嬌紅的女人一眼,「你就幸災樂禍吧,等我晚上好好收拾你!」說完,爬着下了床,一般收拾衣裳,一邊朝着外邊的太監沒好氣吼道。
「什麼事啊?」
「是趙家……趙家老家來了人,向……向皇上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