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隱隱覺得就不妥,想拒絕。
「趙哥,我要是你,就連忙抱着她回房開心去了,你還猶豫個什麼勁?我可告訴你,這丫頭還是個黃花閨女,這女人嘛,都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比較在意,你先把她睡了,回頭她想逃跑的心思就會淡掉不少。」
逃跑?
她還會逃跑?
「那她剛剛不是了頭?」
那二人見他囉嗦就不耐煩了,上前一把拉住了錦繡就要走。
「這是我們這一行的規矩,你不照辦就算了,反正她這麼好看,我們又不愁賣不出去!走了走了,別擋着我做生意!」
看着他們拽着她就走,他覺得心裏很不是滋味兒。
特別是錯肩而過時,看着她低垂的眸子裏噙着滿滿的淚花,卻要故作鎮定的裝作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
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伸出手,一把揪住了她的手。
「我買!」
洞房花燭夜。
沒有紅綢綴的新房,沒有紅燭照亮漆黑的夜,更沒有鑼鼓嗩吶吹響喜慶的調子,有的只是一屋子的凌亂。
他那時候一個人,住在西廂的房子裏。
男人嘛,在收拾屋子這種事情上,總是缺少了一些天分,饒是他,也是滿屋子的衣服到處亂放。
而且屋子裏還有一股淡淡的汗臭味。
這個他自己當然是聞不出來的,是後來錦繡把他的床單被子全部換了下來,讓他去洗時,他恍然明白過來的。
他把錦繡帶進屋子,門窗就被人從外面鎖上了。
「喂,不用這樣吧?」
他覺得這樣的感覺怪怪的。
「哥,你放心吧,我們一會兒就散得遠遠的。」
他還是覺得不好,「你們把鎖拿下去吧,我保證,不會讓她逃掉。」
他們,她之前逃脫過好幾次。
他不由在想,那那些之前想買她的男人,是有多蠢?
他不知道的是,那些男人大多急色,見到錦繡的美色就完全的走不動道,進了房間以後,錦繡什麼他們就做什麼,錦繡逃脫得毫無壓力。
只是她始終逃不過那些人販子。
才淪落到一次次被賣,一次次逃脫,一次次被抓回去毒打後又一次次被拉出來賣
那些人有些猶豫,估計是那時候賣了很多次錦繡都沒能徹底脫手,也厭了倦了。
「我會武功,她不是我的對手,你們放心吧。」
後來他爹又在外面了一些話,那些人才下了鎖跟着他爹出去了。
整個院子恢復寧靜,他才慢悠悠的走回了床邊,就看到她一言不發的靜坐在床前,眼中依舊是一片清冷。
他眸子微垂,唇微微張了張。
「對不起」
而後,朝着她伸出手,想要去解她的衣裳。
她終於有了動作,抬眼看着他,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油燈。
不知道為什麼,他卻瞬間讀懂了她的意思。
他是要他熄燈。
他那時候就很憐惜她,如果不是那些人太變態,第二天要看她的守宮砂是否還在,他本來是打算用自己的血矇混過關的。
他轉身熄了燈,再回到床邊,她已經脫了鞋子縮進了被窩裏。
他跟着摸上床,掀開被子想解她的衣服,卻發現她自己早已經脫了衣裳。
那時候他無知,以為她那是同意甚至歡喜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