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錦繡有可能被這個狗官氣急之下給趙明暄就沒法鎮定自若,一雙眼睛怒目大睜,睚眥欲裂。
「說!快說!」
毛清儀剛剛上完藥,上半身還沒穿上衣物,趙明暄也拿捏不了他的衣襟,只好一伸手,扣住了他肥胖的脖子,厲聲怒喝。
看着他氣急敗壞,憋悶不已的樣子,毛清儀忍不住嘿嘿一笑。
「不知道,反正反正你找到了她,也沒用了。」
連錦繡這會兒,怕是已經被人給
「咯咯咯,咯咯咯」
聽着毛清儀的桀桀怪笑,趙明暄就覺得心尖發顫,眸光一閃,伸手一把按住了毛清儀胸前的傷口,往下按去
「啊」
毛清儀立刻疼得白了一張臉,「你你住手!」
他那個傷口,說大不大,說小不剛剛還止住了出血,這這要是給他再按幾下子,指不定還要流多少血出來。
「快說,錦繡在哪兒?」
「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是吧。」趙明暄狠狠的抿了抿唇,再次往手上加了加力道,就看到毛清儀的臉,白的越來越透明了。
「我我」
毛清儀到底扛不住趙明暄的狠絕,額間冷汗直流,強忍着牙齒尖上的顫慄,正準備告訴趙明暄真相。
反正反正連錦繡也差不多毀了,說與不說區別不大。
他就不信,這趙明暄看到連錦繡被人踐踏之後,還能這麼緊張兮兮的寶貝着。
他張了張嘴,還未說出口,就聽到房門外傳來一陣細細碎碎的腳步聲,他心中一喜,以為是出去辦事兒的衙役們趕了回來。
可等他看清門外來人時,一雙眼頓時瞪了個宛若牛眼。
「你你是誰?」怎麼可能?這麼一會兒了,連錦繡怎麼可能還全全乎乎的回來了,而眼前站着的那個華服男人,又是哪位?
對於連盛此人,毛清儀屬於只聞其名不見其人。
所以,他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朝着連錦繡身上打主意。連盛,不過一介商人而已,再有錢,也比不過當官的不是。
連盛聽見他問話,不禁譏誚的彎了彎唇角。
「你不是還想給我當女婿嗎?怎麼,連我本人都不認識?」
就他這豬一般胖乎乎的身體,鐵錘輪過一般的大臉,也好意思妄想當他連盛的女婿,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阿遜!好好招呼招呼咱們的毛縣令!」
連盛的聲音,咬牙切齒,仿佛來自地獄的魔音一般。
嚇得毛清儀心尖打顫。
「不不要,你們不能對本官動用私刑,不能!」
私刑?
連盛陰鷙一笑,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毛清儀。
阿遜幾個飛快的閃身進來,兩個人將毛清儀從榻上押下,另一人快速的在毛清儀身上操作着。
毛清儀只覺得自己全身都被卸了一般,四肢百骸都泛着疼意。
偏偏,從表面上看,一點傷勢都沒有。
「啊你們你們」他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阿遜,別手軟!」連盛看着毛清儀依舊不服的表情,朝着阿遜沉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