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村子裏獨有他一個人有這門手藝,就值錢。
可是出了門,到處都是同行,那生意就淡了不少。
就只能從拼手藝的精湛程度,還有在做出同樣的東西時,盡力給主人家省下木料銀子等方面了。
這一點,他現在暫時較其他同行有了一小點優勢。
錦繡跟他提過一嘴,邊角料,可以用來做一些小玩意兒,附着在那些大件上,到時候主家瞧了雖然不漲工錢,但肯定能記得他,碰上再有人需要請木匠,說不定就能把他推薦出去。
果然,這幾年回頭客帶新客,真心不少。
「哎,能像你說的那樣的確是好,可是我擔心人趙家不會樂意。比較孫家村離桂花村有點遠,你瞧,為了來聽信,我跟你大哥都得提前一天來你們家住着,多不方便啊。」
孫張氏自然知道沈春鵬說的是好事兒。
可這也要人家趙家姑娘樂意嫁到那麼遠的堆放區才行啊。
不然的話,豈不成了剃頭挑子一頭熱?
「應該能吧?大郎到趙家可是幫忙幹了不少活了,要是他們沒那個意思的話,就不會讓大郎一直去了。」
從私心上說,沈春鵬是很樂意看到兩家親事做成的。
那樣的話,他和趙家也能搭上關係了。
不求搭上關係做些什麼,說出去也好聽啊。
「哎喲,沈木匠,原來你那侄兒住到你們家,打得是和趙家做親事呢。」
門外,傳來一道刺耳的聲音。
孫張氏回過頭,就看到一個身穿花衣裳的婦人正倚着沈家的門框,唇角微翹的看着她,眸子裏閃爍着一陣輕蔑的笑意。
「你來做什麼?」
沈春鵬瞧着來人,眉頭不由微微一皺,不悅問道。
「我來找木匠,自然是要買家什了,家裏的腳盆昨晚壞了,我來買一個。」
沈春鵬抿了抿唇,丟下了手裏的刨子,轉身進了屋,找了幾個大小不一的木盆走了出來。
「喏,自己挑一個吧。」
那人扭着腰走了上前,拿着幾個木盆選了起來。
「這個多少錢?」
「十文。」
「這個呢?」婦人拿起了一個稍微小了一點的又問。
「八文。」
最後一個,直徑約莫只有一尺左右,見她又要問價,沈春鵬忙道。
「那個太小了,做臉盆差不多,你用不上的。」
婦人抿了抿唇,將它放下了,拿起那個大的,「少點唄,咱們可是一個村子裏的。」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馬氏,趙明余的妻子。
「這已經是便宜賣了,我拿到集上鎮上,都是賣十五文,最少也是十二文錢。」從某些方面講,沈春鵬並不喜歡在家裏賣這些東西,因為他就怕村子裏這些婦道人家纏着他講價。
他每每都是降價賣的,一般講道理的自然知道他已經便宜了,買了就走。
可也難免碰上像馬氏這種得寸進尺的,哎
像這種生意,他有時候寧可沒有!
反正拿到集上鎮上,他做的東西也不愁賣不出去!
「哎呀,你就再給我便宜一點嘛,我可是經常來你這兒買呢,以後我也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