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震而鳴,月之刃二次崩音時,便在李小意身體的四周,蕩漾出一道道猶如水波紋一樣的時間橫紋。
都說這玩應無聲無息,春去秋來的毫無痕跡,只能通過氣候變化,知道它的蹤跡,可是在這二者面前,更為確切的來說,是呂冷軒的眼前,它就這麼顯化了出來。
並且那一往無前的一劍,立時猶如被流水帶過的落葉一樣,就此陷入到了時間的波紋之中。
李小意也是使出了全力,不敢稍有怠慢,因為他明白他和呂冷軒之間的這場搏殺,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的境地!
所以在刀鳴的聲浪里,沒有過多的耽擱,身子一側,瞬身閃現的剎那,也是一刀定音的鳴響的尾聲,時間的橫紋再無力禁錮,那一劍破域式立馬一穿而過。
剛好是李小意消失不見的同時,其殘影亦被劍意撕的粉碎。
而其本體,就在呂冷軒的身後忽然出現,比他更快的,則是他自己的刀,化為一道彎月,無聲無息的凌厲一斬。
看似勢在必得,可讓李小意想像不到的是,對方的身體,猛然迸射出一隻巨大的鬼手,慘白卻如玉質一樣的,從其背後伸出,凌空格擋,正好將李小意的這一刀接住。
而在白骨玉手的四周,又突出十數根尖利的骨刺,衝着李小意剛剛顯化出的身體就扎了過去。
後者渾身魔光大盛,最強聖武還殘餘的甲冑,直接飛出,並在李小意的身前,瞬間形成了一面魔光大盾,將突刺過來的骨刺紛紛擋下,發出一陣又一陣清脆的撞擊聲。
可謂是勢大力沉,只是一輪的突刺,魔光大盾便有了不穩的跡象。
李小意順勢而走,並沒有硬抗的打算,月之刃的刀鋒一轉,整個人瞬移閃現的同時,呂冷軒那邊同樣虛化不見,只留下那隻巨骨一樣的東西,炸開在魔光大盾的表面。
地底之下,來往縱橫,兩道身影亦如兩道突現的閃電,激烈的碰撞,就在整個火山熔岩徹底的噴發時,整個地下,全變成了一片火紅。
崩碎的大地,四處開花,各種爆炸連綿不絕,而在這其中,兩道人形的身影,分別從向上噴涌的岩漿里分離了出來。
一人持刀,一人拿劍,就在這崩碎的大地上二次搏殺,絲毫不受周圍的環境所影響。
再沒有華麗的劍勢刀訣,一刀一劍,一劍一刀,或是近戰,或是遠攻,都已經達到了一種極致。
而他們可能已經再聽不到外界的任何聲音,眸光里倒映着的只有彼此。
自牛首古魔的那一戰以後,李小意許久未曾有過如此這般的集中力,全身熱血沸騰不說,意念之里,幾乎只剩下了滿腔的戰意。
作為對手的呂冷軒,更為準確的來說,是身為「寄生體」的遠古魔神本身,同樣是聚精會神,全力以赴的應付着對面的可怕對手。
反倒是呂冷軒的自我意識,此時此刻卻成為了一個看客一樣的存在。
他能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這具肉身,魔化的現象越發的嚴重,早已超出了他開始以為的「承受範圍!」
但是他不敢,也不能在這關鍵口手制止遠古魔神的繼續同化,因為李小意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
更何況要對抗這般強大的李小意,僅憑他的人族肉身,根本就不行,所以只能強忍着,或者說是在恐懼里,不斷地糾結與煎熬。
整個地面不再是固定不動,涌動着,碎裂着,在一片火紅的岩漿里,亦如波濤洶湧的海浪,不斷地翻滾。
李小意從高空之中一墜而下,還有那呂冷軒,同樣如此,分別落於兩塊巨大的岩石上。
一抖刀身,一刀泛起千重幕,從下而上,刀意爭鳴,直接捲起滾燙的岩漿,席捲而去。
呂冷軒渾身的劍意通達,一擊而出的凝為一線,將那鋪天蓋地的刀幕火焰,在中間的位置開了一個洞,所以在大幕落下之際,其人安然無恙。
但是對面卻早已沒了李小意的蹤跡,而呂冷軒的周身骨刺綻放,層層疊疊,猶如花開了一樣分擊四周。
果不其然,李小意的身影再現,就在呂冷軒的身後,縱刺的刀鋒當即被擋,卻不曾退,一刀定音的再響,時間慢化瞬間極致,周圍的空間一定,
第一千六百八十四章 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