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亞歷克斯看到這一幕有些緊張,生怕張太白不小心把人給殺了。
「亞歷克斯先生不用擔心,安德烈老闆可是一位吸血鬼伯爵,就算四肢被砍斷,內臟破裂,也沒那麼容易被幹掉……」跟着張太白一同前來的伊芙蕾雅也認識亞歷克斯,出言安撫道。
果然,伊芙蕾雅話音剛落,安德烈就已經重新站了起來。
「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張太白冷冷問道。
「知道。」安德烈仍舊是一臉苦笑。
此時此刻,他除了苦笑也沒有更好的應對方式了……因為他是很清楚張太白的實力的,就連上次來追殺自己的兩位吸血鬼一族的侯爵都被張太白給秒了,他又如何生的出與張太白對抗的念頭。
可問題是『岡格羅氏族』的追殺同樣是他無法面對的,而且真要落入岡格羅大公手裏的話,他的下場會比死還要慘。
他別無選擇,只能躲起來。
哪怕明知道自己躲起來很有可能會連累到喬安娜,進而激怒喬安娜身後的張太白等人,他也只有這一條路可走。
「為什麼對方會抓喬安娜?」張太白問道。
「族內有着一些通過血脈追蹤同族的手段,只要身上有着『岡格羅氏族』的血脈就無法逃脫,這也是為何上次我會被那兩人找到的原因。」
「那為何這次就找不到你。」張太白對這個解釋並不滿意。
「上次我並沒有料到會有同族親自來追殺我,畢竟族內有着那一位的禁令存在,哪怕大公也不敢公然違背禁令,所以我根本沒有提前做出應對,很快就被他們找到了。」安德烈繼續解釋道,「但這種追蹤並非完全無解的,我所掌握的一門黑魔法就可以暫時阻斷追蹤,當年的我就是靠着這門黑魔法才得以逃出生天,逃離歐洲的……」
「你既然明知道還會有人來找你,而且對方的血脈追蹤也必然會牽連到喬安娜,為什麼不提前提醒她?」伊芙蕾雅也有些不滿。
安德烈:「因為就算我提醒她也沒用,施展這門黑魔法有着不小的負擔,即使是我也無法長期使用,以喬安娜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施展,如果我帶上喬安娜的話,只會讓我們兩個一起被抓住。」
「而且,我如果沒被抓住的話,喬安娜還有活路,如果我和她一起被抓住,我們兩人就都得死,沒有別的可能……」
「這麼說,我們還帶感謝你的犧牲咯?」張太白淡淡的反問道。
「不敢。」安德烈低下頭。
「本來我還一直有點奇怪,為何貪生怕死的你,居然敢在我警告你過後還是對喬安娜進行了『初擁』……現在我終於明白了,你是算準了會有這一天吧?」張太白突然話鋒一轉道。
安德烈猛然抬頭,剛想解釋,張太白卻沒給他這個解釋的機會,繼續說道,「這次也是一樣,就算喬安娜不能使用黑魔法躲避追蹤,但你明明可以提前通知我一聲,如果我知道這件事的話,喬安娜就絕對不會被帶走,不是嗎?」
「可你最終選擇了獨自逃跑,任由喬安娜被抓去,沒有通知我……讓我想想,你是覺得如果提前通知了我,我也許會和來抓你的人達成某種協議,讓對方放過喬安娜只把你帶走,對嗎?」
「與其被當成籌碼扔出去,不如破釜沉舟,讓喬安娜被他們抓走,如果他們能直接殺了喬安娜的話就更好了,那樣就會徹底激怒我,然後你就可以坐山觀虎鬥,把我強行卷進來,是也不是?」
張太白每說一句,身旁的伊芙蕾雅和亞歷克斯臉色就會難看一點,說到最後時,這兩人看向安德烈的目光里已經滿含殺機。
反觀安德烈自己,還強裝鎮定,神色看不出有太多變化,但他略帶顫音的聲音卻出賣了他,「我真沒想這麼多……」
「唉……」張太白一聲嘆息,「安德烈,我對你的印象其實不算壞,如果你願意早點把事情說清楚,我張太白還不至於淪落到要靠出賣同一陣線的人來保全自己,無論對方是什麼大公也好,又或者對方是你們吸血鬼一族的那位老大也好,都一樣。」
「但你千不該萬不該想要利用我,甚至拿喬安娜的性命來作為這個導火索,這已經超出我的容忍限度了,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