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黃昏時分,紅彤彤的太陽即將落山,晚霞密佈,湛藍的天空上飄浮着一些白雲,空氣有些乾燥,街道上,一支長長的隊伍緩緩而來,所有人都穿着黑色長袍,帶着白色帽子,留着長長的鬍鬚,皮膚黝黑,女的穿着白色長袍,披着白色頭帕,都低着頭向前走來,透着一股沉痛、哀傷的щww..lā
隊伍中間是幾人抬着的漆黑色棺材,棺材上搭着一塊織布,顏色偏重,上面繡着各種圖案,看不太清楚內容,棺材旁邊一些人臉上滿是哀傷,淚流滿面,隨着人群慢慢向前,一股壓抑的氣息瀰漫開去。
道路上的所有人車輛都靠邊停下來,沒人敢按喇叭要求先過去,甚至有些人都下來鎖好了車在旁邊圍觀,不敢說話,耐心的等待着人群過去,白渺將車駛出路邊停好,低聲說道:「不要下車,不要搖下車窗玻璃,對於他們來說我們是異教徒,碰到這種事必須迴避。」
「我怎麼感覺怪怪的?」秦熔低聲說道。
「我也感覺有些不對勁,但看不出來哪裏不對勁。」李銳也低聲說道。
戰場上的直覺非常重要,沒人敢忽視這個直覺,而女軍人的直覺比男軍人更准,李銳聽了秦熔的話臉色一沉,透着車窗玻璃仔細觀察起來,出殯的隊伍看上去就是本地人,老人小孩都有,表情、舉止都很正常,不像有問題啊。
「你倆發現了什麼?」白渺好奇的說道:「我以前見過類似於這樣的出殯,都差不多啊,沒什麼特別,對了,他們這個民族雖然還保留土葬,但這種大規模送葬很少見,可能是某個長老、先知什麼的去了,所以,他們同族的都得來送上最後一程,相關的親友也會來,一般人死了不會那麼大場面,也不允許,太影響城市形象和交通了。」
「我們跟過去看看?」李銳看向秦熔提議道,軍人對自己的直覺非常看重,只要感覺不對勁就必須搞清楚,免得留下遺憾。
「行,去看看。」秦熔答應道,看向白渺。
「真是服了你們倆,穿成這樣不能靠近隊伍,否則會被視為不敬,下去可以,但只能遠遠的跟隨圍觀,要不然會引起公憤。」白渺見兩人是真打算跟過去看看,無奈的叮囑道,打開了車鎖。
三人下車,李銳和秦熔默契的並肩而行,白渺大驚,快步追了上去,一邊遙控鎖車,追上去後拉住李銳提醒道:「師叔,你倆這樣太明顯了,要知道隊伍中專門有人觀察周圍,尋找不敬的人,得慢慢靠近。」
「行,聽你的。」李銳無所謂的說道,和秦熔交換了個眼神,默契的放慢了腳步,跟着白渺緩緩朝前走去。
一路上,李銳仔細觀察隊伍,看不出有任何異常,不由驚疑起來,難道自己的感覺出錯了,不應該啊?戰場上無數次生死培養出來的直覺很準,基本不會錯,李銳還是選擇了相信自己的直覺,跟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隊伍來到了主幹道,沿着主幹道繼續往前緩緩而行,這時,主幹道前面出現一支車隊,前面安全部隊開道,後面是憲兵保衛,十來輛車緩緩而行,負責開道的部隊示意周圍車輛和人群離開,車隊後面看不到其他車輛,顯然道路被嚴管起來了。
「咦,碰上大人物車隊了,這下好玩了。」白渺欣喜的說道,一副唯恐天下不亂表情,解釋道:「這裏經常有大人物車隊經過,但遇到出殯的隊伍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下好玩了,看誰讓誰。」
前面開路的安全部隊馬上有人騎着摩託過來,擋在了出殯的隊伍前面,出殯的隊伍中馬上有人出來交涉,雙方交流一會兒,安全部隊的人示意出殯隊伍稍等,趕緊用對講機和上面匯報情況。
「哈哈,有意思了,居然擋不住,看來,死的恐怕不是長老,難道是先知?先知可是他們的精神領袖,就算是國王遇到了也得給足面子,這下有意思了,恐怕這個車隊得停下來等出殯的隊伍過去了。」白渺低聲說道。
「先知地位這麼高?」李銳驚訝的說道。
「那當然,先知就是他們民族的最高領袖,地位比國王還高,甚至在他們心目中比聯邦總統還高,如果不給面子,恐怕會鬧出民族糾紛,甚至政治糾紛,那事情就大了。」白渺笑呵呵的解釋道。
李銳來了興趣,認真觀察起來,大批安全部隊的人衝上來戒嚴,拉起了警戒線將大家擋在外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