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外的路邊停着一輛黑色的馬巴赫,低調而奢華的車,彰顯着主人的尊貴身份。
肖呈將調查到的事情匯報道:「季總,申夫人和閔醫生是同學,而閔醫生就是昨天給申筱小姐診斷的人,申夫人前兩的天通話記錄,有和閔醫生聯繫過。」
季錦川點燃了一根煙,不緊不慢的抽起來,神情晦暗不明。
「閔醫生剛開始不肯說實話,我只好讓保鏢將她的小女兒綁了。」
季錦川打電話給他,說是一天之內要結果,他這也是沒有辦法了才這麼做。
他從後視鏡中看了一眼季錦川,又繼續道:「閔醫生說,申夫人先前聯繫她,說到時候讓她開個假流產的證明,但申小姐昨天被送到醫院的時候,是真的流產了。」
季錦川微微蹙眉,涼薄的唇溢出一絲冷笑,自作孽不可活:「你回去吧。」
大年初二就被大老闆使喚,肖呈沒有絲毫的埋怨,下車前說道:「季總,新年快樂。」
季錦川微微怔了一下,頷首道:「你也一樣。」
肖呈離開後,季錦川在車裏坐了片刻,等一根煙抽完才下了車,朝醫院裏走去。
醫院裏清清冷冷的,安靜而悠長的走廊,空寥寂靜的如同一條小巷。
季錦川推開病房的門,申筱珂原本是抱着手機玩遊戲,看到他進來,立馬將手機放進被窩裏,扯嘴輕笑:「表哥,你來啦?」
申夫人坐在床邊的凳子上削蘋果,抬頭看了他一眼:「事情查清楚了?」
季錦川沒有理會她的陰陽怪氣,聲音清清冷冷的,毫無溫度:「你們想要什麼補償?」
申筱哥矯情的道:「我只是想要一個公道而已。」
季錦川在沙發上坐下:「那就是不要補償?」
申筱珂怕他反悔,又立馬裝出一副可憐的模樣來,抽抽搭搭的道:「表嫂因為她朋友的事一直對我不滿,這一次無論她是不是有意的,事情已經發生了,怎麼說我也喊她一聲表嫂,不可能跟他記一輩子的仇,所以……」
季錦川眉目微擰,顯示着不一絲不耐煩:「說重點。」
申筱珂立馬止住哭聲,可憐巴巴的看着他:「表哥,我唯一的心愿就是嫁給霍翰謙。」
季錦川冷眼看着她:「那你就不應該做這種蠢事,母憑子貴還怕嫁不進霍家?」
如果她是真的懷孕了,她當然能嫁入霍家,可是偏偏沒有,她癟嘴道:「我先前不知道自己懷孕了,而且如果不是表嫂推我……」
季錦川的薄唇里溢出冷笑,帶着一抹嘲諷:「我看你是現在也不知道吧。」
申筱珂茫然,看了一眼申夫人,又看向他:「什麼意思?」
季錦川深邃幽暗的眸子冷的讓人心生寒意:「難道閔醫生沒有告訴你,你不是假流產,而是真流產。」
「什麼?」申筱珂瞪大眼睛,驚叫出聲,看季錦川的表情不像是假的,她抓住申夫人的胳膊,「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申夫人怕女兒承受不住,昨天閔醫生告訴她後,她沒敢告訴申筱珂,她沒想到季錦川竟然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