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溫情明明已經四十歲,但身材纖瘦,又是一頭短髮,米黃色的家居服更加襯的她皮膚極白,看上去頂多三十出頭。
很難想像這樣的一個女人曾經歷過一場生離死別。
季溫情倏地笑了:「都是熟人,怎麼還像個仇人似的。」
沈悠然清涼的聲音不帶任何的感情:「季家家大業大,我哪敢。」
季溫情聽到了她對季家人的排斥:「你不待見錦川,難道以後也不待見我了嗎?當年錦川確實做的過分,但我當時幫過你,雖然結果不理想,但我至少是站在你這邊的,難道你都忘了嗎?」
沈悠然語氣不深不淺,卻夾雜着一絲涼意:「就是因為當年你的恩情,所以我今天才會來。」
「那諾諾呢?你連他也不要了嗎?」季溫情瞧着女人淡漠疏離的面孔,眼神里的情緒有些複雜,但聲音依舊很溫婉,「你和錦川重新開始吧,諾諾需要一個完整的家。」
聞言,沈悠然低低的笑了起來,那笑容中充滿了諷刺,沉黑的瞳孔如寒潭清水,冰涼的沒有一絲溫度:「我和我老公都還年輕,如果我們想要孩子,將來會有很多個。」
話音落下,她覺得有人在盯着自己,抬眼看向廚房的方向,然後愣住了。
季錦川捂着季諾的耳朵,男人眸子深沉湛黑,就這麼直直的看着她。
而季諾則是一臉的茫然,大概是不明白爸爸為什麼捂着自己的耳朵。
沈悠然只是愣了一下就恢復了自然,然後撇開頭去,拿起沙發上的包,看向季溫情:「今天的咖啡沒必要在喝了,再見。」
她快步走向玄關處,然後拉開門走出去,眼底漸漸聚集了白茫茫的霧氣,她用力的眨了兩下眼睛,將水霧逼了回去。
身後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緊接着她的胳膊一沉,被人拉住抵在牆上,她還沒反應過來,男人就鋪天蓋地的吻下來,吻的又急又深。
太過猝不及防,她有一瞬間的呆若木雞,然後使盡全身的力氣推他,但男人的力氣極大。
推搡間,她手中的包掉落在地上,發出一聲不大不小的聲響。
聽到動靜,季溫情怕他們兩人再發生什麼不可化解的矛盾,出來看到那糾纏的兩人,轉身捂住季諾的眼睛,將他拉回了屋。
再她發怒前,季錦川的唇離開她,湊近她的臉龐,隔着薄薄的距離,稍稍一動就會碰上她:「悠悠,咱們重新開始。」
沙啞深沉的嗓音,隨着微燙的呼吸,傳入她的耳朵里,繾綣纏綿。
沈悠然諷刺一笑,幽涼的眼睛泛着寒涼,抬起手背狠狠的擦了一下嘴唇:「季總,我是有老公的人,你是想挖牆腳,或者做小三嗎?」
季錦川不慍不怒,面容沉靜如水,他稍稍往後移開,深黑的眼眸鎖住她的:「回到我的身邊來,好不好,嗯?」
他拖長了最後一個字的尾音,懇求中帶着一絲卑微。
沈悠然看着他誠摯溫柔的眼神,心臟倏地被攥緊,帶着微微的窒息感,剎那的疼痛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