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和規格做了統一後,大韋雄也就揭過了此事,轉而將目光對向了他最不願意看到的老臉,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道:「一直以來,我大旗國財政收入很是差強人意,財相應當深有體會。華夏人恰恰以富裕著稱,財相可有妙計,能輸入華夏之財,以補我大旗之缺?」
財政大臣、世襲万旗子爵萬多產,現今已經八十一歲,做了二十年的財政大臣,國王不待見他,他早已心知肚明,但他並不放在心上。一者,他的能力決定了大韋雄目前還離不開他,二者,他本身是貴族,沒了財政大臣的位子,依舊逍遙自在,國家缺錢,國王缺錢,但貴族並不缺錢。
萬多產面無表情,左將軍冰封卻是高傲的輕哼一聲,撇撇嘴道:「將其納為附屬,年年納貢便是!能成為我大旗國的附屬國,這是他們的福氣!」
「……」眾人紛紛像看智障一樣,看着傲氣沖天的冰封,無語至極,懶得理他,徑直過濾掉了他的一番言論。
萬多產終於顫顫巍巍的站了出來,道:「陛下,想要以他人之財滋補自身,無非有四種形式。第一,正如左將軍之言,納他國為附屬國,使其稱臣納貢,歲歲輸幣…」
正被眾人鄙視的目光弄的惱火的冰封瞬間感覺找到了知音,暗道姜不愧還是老的辣,不怪國王都拿他沒辦法,看問題就是犀利。
萬多產可不知道自己僅僅一句話,就被一隻大公雞當成了知音,他依舊不緊不慢的說道:「第二,以武力征討之,壓服之,然後劫掠之,就好比北方蠻夷們經常做的,以鄰為羊,養肥了,每年宰割一次…」
這句話說完,大廳內除了他萬多產以外,所有人臉都黑了。
大旗國因為是北方最強大的國家,同時也是最富裕的國家——政府沒錢並不代表國家窮——往年來,一直是北方蠻夷打草谷的重點光顧對象,和華夏古代一樣,在雙方歷年來的戰爭態勢中,大旗國一方大部分時間都是處於絕對守勢的,被欺負的極慘,對於北方蠻夷,大旗國上下可謂怨念叢生。
現在萬多產毫無掩飾的提出來,等於是揭所有人的傷疤,特別是王室和軍方的傷疤。
而且,有這樣打比喻的嗎?這不是自黑嗎?你不要臉,別人還要臉呢!
一時間,眾人望向萬多產的目光充滿了憤怒,就連剛剛升級為知音的冰封也是一樣,甚至更加憤怒,他是左將軍,是軍方巨頭,這不是指着和尚罵禿驢,當面打臉嗎?他感受到了深深的'背叛'。
然並卵!
萬多產根本不在乎他們的反應,對於每年大筆軍費的消耗,卻毫無成果,萬多產早就不滿了,現在只是藉機諷刺一下,怎麼啦?花錢買了個殘次品,還不能讓人抱怨一聲啊?
「第三…」萬多產繼續說道,「正常生意往來,互通有無,賺取地域差價,就像那些商人正在做的;第四…第四,譬如工坊主和工人之間的關係,地主和佃戶之間的關係,行商和護衛之間的關係,國王和大臣之間的關係,一者付錢,二者出力…」
「混賬!你是說讓我堂堂大旗國為了些許錢財替華夏人賣命?」大韋雄怒極而笑,前面的打臉也就罷了,現在居然說出這種有辱國體的話,大韋雄覺得萬多產怕是老糊塗了,他現在想是不是應該將這討厭的老貨一腳踢回家。
緊接着大韋雄之後,眾人開始連番對萬多產進行聲討,好像其犯了多麼不可饒恕的罪過一樣,甚至說着說着,大旗國存在的諸多弊端都變成了萬多產的罪過,好好的議事,差點成了萬多產的聲討大會,僅有的幾個沒有落井下石的也都作壁上觀,沒有下場維護萬多產。
可見,萬多產這傢伙,平時不僅僅只是將國王大韋雄懟的夠嗆,完全是舉世皆敵的節奏。
作為財政大臣,掌握着國家的錢袋子,本來應該是最超然的職位,受各部門大佬巴結,應當八面玲瓏才對,現在被萬多產做成這樣,只能說明大旗國的財政確實糟糕。
「陛下!」等眾人罵夠了,口乾舌燥的開始找水喝的時候,萬多產這才出聲道,「陛下,華夏人此來,必有所求,無論我大旗國答不答應,厚禮卻是免不了,然,如果我們答應,華夏人準備的禮物必然更充分,這算不算是一種僱傭呢?那麼,如果華夏人所求之事,我大旗國能做到、且對我大旗國也有好處,那麼,諸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