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文瀚就跟看傻子似的看着朱意,直把對方看的發毛。
「我我並不是說主公的不是,我只是覺得」朱意底氣不足的說道,他沒想到馮文瀚會對李康這麼忠心,更重要的是,他自己並沒有背叛李康的想法,這要是被馮文瀚誤會了,捅到了李康耳里,那特麼的豈不是冤死了。
馮文瀚可沒心情聽他廢話,他感覺自己管這事是不是值得,就朱意所表現出來的眼光,值得自己拉攬嗎?
沒錯,營地現在確實上不了台面,李康的權力甚至比不了一些山大王,但那又怎樣?兩者的發展潛力能比嗎?
明顯不是一個檔次嘛!
馮文瀚稍微推算一下就知道,如果李康不管不顧的招人的話,現在怎麼着也有千人了。
所以人口根本算不上營地的制約,等初期基礎打牢固以後,就是營地騰飛的開始,而且這個時間也不遠了。
現在他們需要做的就是趁着人少的時候趕緊表現,佔據有利位置,不使自己泯然眾人。
至於外界的威脅,也不看看他們處在什麼地方,森林裏。
別人就算有敵意,派的人多,根本就不現實派的人少,呵呵,營地的武力可不低!
連這都看不出來,他是怎麼好意思看不起別人的?
「行了,你什麼意思我都知道。」馮文瀚意興闌珊的打斷朱意的話,「用你自己的腦子仔細想想這其中的關竅,想不明白就照我說的做,別動自己的歪腦筋。否則有你後悔的時候。」
最後,馮文瀚還是決定拉朱意一把,怎麼說兩人是舊識,而且還是出自同一個系統,是天然的盟友,放棄太可惜了。
「別傻愣着,撿柴去。」
山洞中,此時已經架起了三堆火堆,一群大老爺們都脫的只剩下內褲裘褲、兜襠布,或三五成群的坐在火堆旁搓着手暖身子,或靠近洞口使勁擰着濕漉漉的衣物,或互相調笑,或嘴中咒罵着幾日來見鬼的遭遇,不一而足!
「頭兒,你說那姓朱的小子哪來的傲氣,忒的不當人子!」姚飛一邊用刀挑着衣服架在火上烘乾,一邊湊到秦漢身邊小聲道。
哪來的傲氣?來自大明朝的秦漢自然比宋朝出身的姚飛更能體會錦衣衛的恐怖,所以也就更能理解朱意面臨他們這些普通軍兵出身的人時,為什麼總是不經意流露出優越感。
可惜秦漢沒念過書,談不上口才,沒辦法貼切的為姚飛解釋,只能梗概道:「你不是大明來的,你只要知道錦衣衛很有權勢,很厲害就是了。」
「但那是過去的事,錦衣衛在大明再怎麼厲害,在這都沒用。但能不得罪他們就不要得罪他們,他們這些人最是記仇,別讓人給背後捅刀子。」
「嗯,爺爺就大發慈悲的放過他,希望他別來惹我,不然,就別怪我不講究了!」姚飛認同的點點頭,隨即又臉色猙獰的放了句狠話。
「我去看看楊大人弄完沒,肚子已經等不及了。」秦漢沖周圍幾人笑了笑,將手上刀柄塞到姚飛手裏,起身朝楊平威那邊走去。
楊平威此時正拿着紙筆,圍着那具獸屍比比劃劃。
「楊主事?」秦漢看了屍體一眼,壓低聲音道。
「嗯?」楊平威突然聽到有人叫他,停下手中的筆,疑惑的偏頭望去,待發現是秦漢後,笑了笑,又接着回頭接着畫,同時嘴中說道:「都等急了吧?我馬上就好了。」
「呵呵」秦漢聞言,有些尷尬的乾笑一聲。
幾分鐘後,楊平威收筆,早就盼着的秦漢立即揮了揮,馬上一群人一擁而上,喜氣洋洋的開始剝皮抽筋,準備一頓大餐。
「嘿,楊主事這畫工,真是絕了。」紛咐完事後,秦漢又屁顛屁顛的跑到楊平威身後,看着他拿在手上的畫,伸出大拇指,讚嘆道。
秦漢這可不是拍馬屁,楊平威的畫與中國傳統的寫意派不同,他更偏向於西方的寫實,也是奇了。
「呵呵,秦隊正謬讚了。」楊平威小心的將墨汁吹乾,然後鄭重的將其放在一疊紙上,接着用幾層布包裹好,放在一塊突起的石頭上,並輕柔的用手將表面的褶皺捋平,這才輕鬆的往旁邊一坐,享受着火的溫熱。
「根據其滿嘴的尖牙和牙縫中殘留的肉屑來看,這個大傢伙的食譜中肯定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