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糧票是銀子做的,那老百姓們的牴觸心理將會無限度降低,而且出於貪小便宜的心理,拿到糧票的老百姓會自覺的儘量少買糧食,等到糧食管制期一過,擱在手中的糧票立馬就能讓他們發筆小財。
只是…
「趙卿,白銀做糧票確實可以,為了順利熬過這段艱難期,幕府吃點虧,讓老百姓占點便宜到沒什麼…但是,蘇武鎮怎麼處理?也這樣辦?」李康皺了皺眉說道。
額,這一點趙過確實沒想過,「一樣施行管制,不行?」
李康想了想道:「你這個想法很好…不過蘇武鎮情況特殊,我們在這兒拍腦袋決定有失偏頗,就到這兒吧,我再仔細考慮考慮,你先下去吧!嗯,你回去後再和別人仔細商討商討,有必要的話,可以派人親自去蘇武鎮調研一下!」
「諾!」雖然事情沒有完全定下來,但總體上得到了李康的肯定答覆,趙過還是很滿意的。
……
經過兩天一夜的艱難跋涉,鄒伯奇一行人終於翻過了剛剛被他們命名為'岐山'的小山。
「地圖上的十里路,就讓我們走了兩天,簡直比烏龜爬得還慢!」一下到山腳,白岐山就忍不住吐槽起來,不過看他一臉的笑意,就知道這傢伙口是心非。
「行了,用你的名字給這座山定名,這是多大的榮耀,還堵不住你這張破嘴!」計遵訓語氣酸酸的說道。
「沒辦法,我也不想啊,誰讓只有我的名字裏面有個'山'字!」
白岐山得了便宜又賣乖的說道,噁心的樣子差點連好基友劉清運都沒忍住,恨不得踹他兩腳。
「啊,劉師兄,你的名字裏面帶個'河'字,前面正好有條河…不過那條河已經有名兒了,哎,真是可惜了!」白岐山得志便猖狂,又開始對鄒伯奇的另一位親傳弟子劉濱河展開嘲諷,在作死的路上一騎絕塵。
劉清運默默的加快了腳步,緊跟住在前面領隊的鄒伯奇,果斷的與白岐山劃清界限,省的被殃及池魚。
「啊呀…別打臉…打人不打臉的,我跟你講…啊…嗷嗚…」
果然,不久後,劉清運的身後就傳來了白岐山那銷魂的慘叫聲。
傍晚露營時,白岐山兀自蹲在小溪邊,看着水中鼻青臉腫的倒影,欲哭無淚,一時間有些自怨自艾起來,大好美男就此毀於一旦。
「給你,熱水巾,敷臉,可以消腫。」好基友劉清運使勁兒憋着笑,遞給白岐山一條白毛巾。
「謝啦!」白岐山接過白毛巾,貼在臉上敷起來,「嘶…嘶…」的叫着,貼一下又立馬拿開,那小心翼翼的動作,直讓人忍俊不禁。
白岐山用餘光瞥了一眼劉清運,頓時沒好氣的說道:「別那幅表情,想笑就笑吧,我受的了!」
「哼噗…哈哈哈…」劉清運果斷從善如流,扶着膝蓋站在溪邊哈哈大笑起來。
「你還是不是兄弟,還真笑啊!」白岐山一個沒注意,動作大了一下,「啊,嘶…」
「都被打成豬頭了,還不消停!」劉清運笑停後,忍不住責怪道。
「古語云:'君子動口不動手',這些人太不講究了,你看我,謙謙君子,全程都沒動過哪怕一根手指頭!哪像他們?一群野蠻人!這是赤果果的嫉妒!」白岐山苦大仇深的抱怨道。
「那是因為你打不過…如果動手了,會被揍的更慘!」劉清運幽幽的說了句,轉身回去幫忙去了,不再理他。
「……」白岐山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還隱隱透着臊紅,不爽的道:「較真的人太惹人討厭了!」
另一邊,此行的負責人鄒伯奇正和第一修路隊隊長葛滄海聊天,旁邊計遵訓、劉濱河等四位親傳弟子以及靈均鎮農林科的一位公員艾禾可一邊搭建篝火,一邊也時不時的搭上一句。
「怎麼樣?山路可以修嗎?」聊着聊着,話題就聊到了修路上,問話的是鄒伯奇。
「可以修是可以修,但明顯不值啊!上上下下的,肯定會有台階出現,走不了車,運不了貨,還不如從山北面繞過去呢!」葛滄海說道。
「葛隊長,山路不運貨,但可以走人啊…而且山路修通了,還能方便在山上開展果樹種植、桑樹種植,拉動靈均鎮經濟,提高百姓收入,這可是大功一件啊!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