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水覺得今年真的可以去廟裏拜拜,遇事不順不,還被兩個最不想見到的人找上門。
「既然看過了,就走吧,我還有事,就不方便招待兩位。」她的態度很明顯,不想要跟她們多什麼。
「手,是媽不對,媽當初不應該」
「住口!」池水厲聲的打斷,原本面無表情的臉,堆滿憤怒。
「你憑什麼自稱是我媽?你除了生我,有養過我嗎?甚至在明知道我是你女兒的情況下,還不認我。所以季夫人,以後別你是我母親的話,在我的觀念里,我母親早就死了。不僅是我母親,就連我父親也是一樣,早死了!」
池水手指死死的掐住手掌心,靠着痛意壓抑着胸中的怒意,這才沒讓自己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
遲佳蔓聽到池水不喊她季夫人,還她的母親死了,心就像是被人用手狠狠的掐住,痛的無法呼吸。
「水,是遲媽不對,遲媽給你道歉,只求你搬回季家住,給遲媽一個機會,好好照顧你,彌補之前對你的虧欠。」遲佳蔓擦着眼淚,苦苦的哀求道。
項柯冉見着遲佳蔓哭的傷心,趕緊開口安慰:「伯母,你不要這樣子,對身體不好。」
池水看着項柯冉那副體貼善解人意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十分討厭。
那副樣子搞得她就像是遲佳蔓女兒似的。
只是她現在才沒什麼心思管項柯冉,看着遲佳蔓哭成淚人,池水眼眸閃了閃,像是想到了什麼,凶恨的,「你不要以為你在我面前流淚懺悔,就能抵過我這十幾年受的苦。沒人知道我從到大是怎麼艱難的活過來,在鬼門關晃蕩了好幾圈都沒人管沒人問津,還好我命硬撐過來,不然我還活不了這麼大,所以母親父親對我來,無關痛癢。你走吧,我不想要見到你。」
池水完,不給遲佳蔓話的機會,嘭的一聲,把房門給關上。
門外,遲佳蔓哭的不能自我,心痛的無法言喻。
「伯母,不要哭了,水只是一時沒有想通,多給她一時間,她會想通的。我們還是回去吧。」項柯冉扶着遲佳蔓那搖搖欲墜的身子,開口勸慰。
遲佳蔓知道自己在這兒哭到死,池水也不會打開門。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慢慢的等她想通。
「好,我們回去吧。」
遲佳蔓淚眼婆娑的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在項柯冉的攙扶才,往外走。
項柯冉回頭看了一眼那緊閉的房門,眼底閃過寒光。
沒想到她居然大難不死,不過就不知道有沒有好命享受後福。
屋內池水的手依然緊握住,她仰起頭,想要把眼淚倒流回去,但是眼淚卻是堆積的太多,不管她怎麼仰頭,眼淚還是順着眼角流下。
她摸着臉上的淚水,指尖的蒼涼讓她不禁冷笑。
「哭什麼,從到大沒有母親,我不是照樣過來了嗎?以前沒有,以後就當沒有就好了。不要哭了,自己的身體才剛好,可不要在引發老毛病了。」
她努力的擠出一絲笑容,走向臥室。
在衛生間洗了臉出來,這個時候門鈴又響了,這次她學聰明了,先從貓眼裏看了看外面的人,見是外賣哥,這才開門,拿外賣。
因為剛剛遲佳蔓的事,她沒什麼胃口,就隨便吃了幾口。
看着才下午一過,這一個下午要怎麼過。
正想要給哥哥打電話,問問呆鵝的墳墓在哪兒,她想去拜祭一下。
剛拿起電話,電話就想起來,而且正好是某個男人打來的。
她深呼吸,把剛剛不好的情緒壓在心底,揚起笑容,接起電話,用着輕鬆的語氣,「喲,我們還是真是心有靈犀,我正給你打電話,沒想到你就打過來了。」
她的話完,電話那邊頓了頓,才開口,聲音帶着一絲心翼翼,像是怕惹得她情緒崩潰。
「你還好吧?」
池水聽到他這麼問,臉上擠出的笑容,頓時僵硬住。
「你知道她來找過我?」
「嗯,一然打電話告訴我的。」季斯焱開口道。
「哥哥」她低聲的喊着他。
「嗯?」電話那頭的男人挑了挑眉。
「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