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鎮警察局裏。
無論警察問池水什麼,池水都矢口否認。
「警察叔叔,你有完沒完,我都了,我只是個抓偷的見義勇為者。」池水斜靠在椅子上,雙手抄在兜里,一副痞樣兒。
「給我坐端正了,一個女孩子家家,坐沒坐相,成何體統。」警察手中的筆敲了敲桌子,嚴厲的呵斥道。
審問池水的警察是一位中年男人,估計有些父愛泛濫,對於池水不禁拿出了父親教導女兒的那一套。
池水撇撇嘴,收了收腿,稍微坐直了。
「麻煩少校了,您慢走。」派出所所長頭哈腰的恭送季斯焱離開。
季斯焱走出來時,就聽到池水跟警察大叔的對話,他眉心微蹙,有些不悅池水的不知悔改。
他抬眸看過去,有些失神。
女孩是靠窗而坐,陽光洋洋灑灑的落在她的身上,宛如一隻慵懶的貓咪。
她有着不同於城鎮人黝黃的皮膚,她的膚色很白,就像是陽光下的冰雪,晶瑩通透,五官巧精緻,櫻紅的唇瓣被她輕輕抿起,嘴角浮現出淺淺的梨渦,美麗迷人。
魏橙志看了一眼滿身痞氣的池水,眉心皺了皺,估計又是一個沒父沒母的,不然就不會教育成這樣。
「少校,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趕緊過去探望,之後還要趕回軍區開會呢!」
魏橙志開口提醒的聲音,拉回了失神的季斯焱。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季斯焱有些懊惱,就一個痞子而已,有什麼好看的。
「好好教育。」季斯焱給派出所所長留下一句話,帶着魏橙志往外走。
池水注意到季斯焱等人要走,立馬就從凳子上跳了起來,指着季斯焱喊道:「你,你,就你,穿軍裝的冰塊。」
魏橙志聽到池水指着自家少校喊的話,腳底一滑,差摔倒。
我的天,這女孩膽子也太大了吧,居然敢捋他家少校的老虎鬚。
季斯焱面無表情的冷睥池水一眼,像是懶得計較她的無禮般,徑直的往外面走。
看着季斯焱居然無視她,池水那個氣啊,這人未免也太傲了吧,根本不把人放在眼底。
「池水你個死丫頭」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隨即一個龐大的身軀從季斯焱等人的面前跑過。
趕來的中年婦女,二話沒,啪啪的先朝池水的頭狠來了幾下。
本欲要走的季斯焱聽到聲音,回頭看過去,就看到那婦女,揮着她肥嘟嘟的手,使勁的砸池水的頭。
那力道,看的幾個大老爺們覺得很疼。
「死丫頭,你不是很有本事嗎?居然被逮來警察局。」中年婦女像是不解氣,又是狠狠的拍打了幾下池水的頭。
全程池水就那麼懶散的站在那兒,沒有躲閃,沒有反抗,任由中年婦女打罵,仿佛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
「好了,這位家長你注意一下,在這樣,就告你虐待兒童。」那位審問池水的警察大叔看不慣的開口阻止中年婦女。
見警察話了,史湘也不好繼續打,惡狠狠的瞪了池水一眼,轉而對着警察:「警官,這丫頭犯法了,就抓她坐牢,我可沒那些閒錢贖她出來。」
全程沒有反應的池水聽到史湘的話,終於有了一絲反應。
「你男人賭的錢呢?」池水嘲諷一笑。
每個月都拿那個人的錢,卻沒錢保釋她,給她男人賭博就有錢了!
真是諷刺!
「什麼我男人,那是你表舅,不知尊卑的野種。那錢拿來贖你,他拿什麼來賭!」史湘氣的五官都扭曲了,揮手又想打池水,這一次讓她沒有想到的是,手腕被池水握在。
史湘動了動想要抽回手,然而手腕卻是紋絲不動的被池水握在手裏。
「死丫頭你活膩歪了是吧?你」史湘正想破口大罵,卻對上池水凌厲的目光,那目光像是恨不得吃了她,史湘嚇的渾身一顫。
這死丫頭,什麼時候有這麼讓人害怕的眼神了?
「表舅媽,你應該清楚那錢是怎麼來的,要是我不在你們家生活,你認為那個人還會每個月寄錢給你嗎?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好好想想要不要保釋我出去?」池水壓低聲音在史湘耳邊完,對她譏諷一笑,